“别这么说嘛，聊一会儿就能好受点儿，你们看明天来的阿谁小婆娘了没？”
雨声……
这类大帐从北地传播出来，鬼方氏族行军时总会带着牛皮做的大帐，便利好用，即便碰上阴雨的气候也不消担忧无处可去。
两名军人同时问道，很快抽出刀剑握在手中。
“骨灰？那不是凃罕诸侯国的风俗吗？那两人是凃罕诸侯国来的？离这也太远了吧。”
“不晓得，我也就是被那婆娘的反应吓了一大跳，现在想想还心不足悸。”第一个说话的军人说到这儿，后背还真的一阵发凉，仿佛有冰冷的雨水滴落在那儿，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起向下。
“这蓑衣坏了，前次到婪鱼城也忘了新买几件，现在内里满是雨水，太难受了。”另一名军人也抱怨。
保卫商队前行的路上最烦恼就是碰到这类卑劣气候，瓢泼的大雨不但让他们的视野被缩小到极致，也让他们感觉浑身难受。
雨声……
这个瓢泼大雨的夜晚，夏衍看到长夜中，一只结实漂亮的红凖闪电般劈开风雨，消逝在雨幕里。
……
“到后半夜就换人了，到时候换几件干衣服睡觉。”第三个军人抱着刀，安慰道。
“这类气候谈天都提不努力。”
“有马蹄声。”提示的军人直起家子，紧握刀剑，侧耳聆听。
在高天与荒漠的寒暄线，正有一片猩红的火光成云团普通飞来，火云下方是一团鬼怪般庞大的暗影，雨水打在他们的身上，飞溅出银色的丝线。
“不消找了。”那人神采变幻，目光逗留在更远的火线，语气凝重。
夏衍为司间悬铺好被褥，看着其他人也都铺好了被褥，裹被子开端入眠，他扶着大师兄渐渐躺下，听着司间悬沉稳轻微的鼻息响起，才走到大帐前，翻开厚重的毡帘往外忘了一眼。
仿佛冰河之上重重踏过无数的铁蹄，燃烧着的红凖下方是乌黑的大水，已经分不清谁在带队，仿佛就是高天上有人烧开整片天空的铁水，这一刻如山洪发作，倾泻而下。
很久，他收回目光，走回他的被褥，身子一翻裹上被子，大帐里堕入暗中的安好，只要卫伯清脆的呼噜。
“不说了，越说身子越难受。”第一个开口的军人挥挥手。
凃罕诸侯国事大周西部的一个小国，是荒凉之国，那边的风俗将死去之人裹在棺中燃烧洁净，取骨灰装坛。
“如何了？”他皱眉，表情烦躁，为这场夜雨，为方才一闪而逝的马蹄声。
“去你的，别说老子不喜好小丫头，她脸上毁成那样，纯看一眼都膈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