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了本年的生辰就满十二了,被他爹扔到族学里读着呢,也是去一天不去一天的,整日想着要去当兵,考武举……小姑你说,我们乔家如何就出了他这么个不着调的?”
小女人家怕疼又爱美,平时有个蹭伤都能掉很多泪,一见谢珝这伤,就觉着这小哥哥必定疼得短长,连本身方才差点儿摔下去的惊吓都忘了,扯了扯她爹的袖子,抬头小声地说:“爹爹,我能本身走,要不然您还是扶着这个哥哥吧……”
谢珝闻言也未多想,只道:“您不必过分客气,小子姓谢名珝,家中行一,父母长辈俱在盛京。”
儿子在宫中做伴读,有些人或许会感觉这是多么大的光荣,可他们谢家,还一定将这件事看很多重。都说伴君如伴虎,太子虽说只是储君,可也是头幼虎了,自阿珝七岁进宫伴读起,乔氏看着他一日沉寂过一日,一日慎重过一日,办事成熟地不像个孩子,让她内心高傲的同时又觉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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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边儿听着的乔氏也不免有些发怔,委实不知该说些甚么好,且不说世家后辈有几个去考武举的,最关头的是因为建国天子本领太大,当月朔统大永后随即就把周边不循分的几个国度给打残了,不但仓猝投降,最后还被迫割地进贡。
谢珝见他如此严峻, 不免出声道:“您放心,令爱无事,只是吓得呆住了。”只是他下盘的麻痹感逐步褪去,伴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疼痛,一对清隽的眉也不由得微皱起来。
小女人闻言就听话的站起来,渐渐地挪到她爹身边,还一边儿悄悄看向顾珝,这下子便看清了他面上那道被玉兰花枝划伤的血痕,不由得吃惊得小口微张,瞪大眼睛,觉得他受的伤就是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