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干甚么!”
易寒内心一紧,来不及感受手中石榴种子异变的感受,手腕扭动,好似一只滑溜的泥鳅,钱老二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易寒摆脱了出去。
“走!给我爸跪下!”
棺材前的守灵灯摇摆着灯花,灯芯越来越低,逐步在油面披收回光晕。
两个别例?给个说法?
钱老二猖獗的鞭策着头上的棺盖,而棺盖却纹丝不动,仿佛一座大山压了下来。
那我就带你和钱建国的尸首,去废田看看,究竟是甚么东西在背后捣蛋!
老村长骂了一声,看着钱老二仿佛会大打脱手,拐杖狠狠抽在老烟叔屁股上:“楞起爪子!去帮手塞!”
“他瓜娃子疯了哇!竟然把人甩到棺材里了!”
“钱瑞呢!他当个屁的村长,这类胶葛都不露面?!”
“钱老二连人带棺材,被易寒扛走了!”
“钱村长说人不舒畅,受不得凉。”
“我靠!”
既然如此……
钱瑞的鼾声如雷,拍了拍肚皮,翻身持续睡着。
棺材里的空间非常逼仄,他现在有大半个身子都压在钱建国的尸身上!
一个钱家亲戚赶来,但话在口边,他便惊诧的看到易寒低喝一声,竟然直接把棺材扛了起来!
而还不待钱老二尖叫,他只听得一声沉重的摩擦声后,头顶上的光芒蓦地消逝,棺材里乌黑一片。
易寒的手悄悄放在棺盖之上,看着越来越近的世人。
棺材里的暗中仿佛触手,紧紧的把他缠住,那模糊约约的尸臭更让他难以呼吸。
“老钱,老钱,你听到甚么声音没有?”
明天这事任凭他易寒生了一百张嘴都没法解释,既然如此,你钱老二不是要个说法么?
钱老二咄咄逼人的脸孔、老烟叔等人担忧的目光、一些村民看热烈的戏谑……
钱老二一把抓住易寒的胳膊,咄咄逼人的盯着易寒的眼睛,看易寒仿佛有些失神,直接就要将易寒拖去灵堂!
‘哗啦!’
钱老贰内心本就有一团火,现在被易寒的态度一激愤,直接顾不上丧葬的礼节,就要抓向易寒的领口。
“易娃子!易娃子!你把人给我放下!”
以钱老二的禀性,明天易寒不管作何挑选,过后钱老二都不会善罢甘休,他易寒还要背上个莫须有的罪名。
“汪汪~汪汪汪!”
世人见状,惊得舌头都打上告终,他们活了几十年,刚才易寒单手举起钱老二,更是将活人关在棺材里,还真是第一次见!
蓑衣大要的雨珠缓缓滴下,逐步在易寒脚边构成转动的水流。
“糟了!事情闹大了!”
钱家人看连棺材都不在了,还办甚么丧事,三大姑八大姨的纷繁打着伞,踏得一脚泥泞的山路。
这里的动静闹得很大,几近传遍了全部七星寨。
“放我出去,放我出去!易寒,易寒!”
一阵暴风袭来,吹花了人眼,让这些村民还觉得看到了幻觉。
“TMD!你还想脱手是不是?!”
钱老二只觉天晕地转,当他再次回神时,他爸那张毫无赤色而可骇的脸几近碰到了他的鼻尖,间隔之近,钱老二还得见钱建国脸上淡淡的尸斑。
看到局势逐步有些严峻,老村长急得满头大汗,接连向七星寨一个来帮手的村民问道。
被问者是个面色乌黑的中年茶农,现在摸了摸后脑勺,老诚恳实的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