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近是听到动静的同时,素白雪衣就月华般进了院子。
那和尚兀高傲喝:“大师,切莫被她骗了,早间已经来了一个器宗掌门!”
前半句还像胡言乱语,后半句金光一怔,他暮年是与器宗掌门司徒明在青戟山人缘际会,相见非常投缘,曾在一起研习三日功法。不过此事他并未向人言起,那么这个苏芮的确是与器宗有干系。
老衲人真是宅心仁厚,这类时候也双手一合,温刻薄:“两位尊主,这位小友是那两人的宗主,前来劈面向尊主请罪,但愿能带那两人归去惩罚……她已经等了半宿了。”
乌黑的石沫纷繁扬扬地落下,看起来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雪,重霓凰的身上也覆盖了厚厚的一层。
这话决然不是问她是否孤身前来。
妖修们一齐笑了起来,除了黄君有些猜疑地打量苏芮。黄君之前只闻其人没见其人,方才听朱雀话猜测出来这就是那位苏女人,但莫名的感觉有点眼熟。
不提月明星稀,苏芮和金光两人一边树影中打坐一面等待玄天,且说苏白往邀月楼赶去,他比商定的时候还早到了半个时候,隐了身站在楼顶候着。
坐到子时,苏芮有些担忧苏白会等的不耐,幸亏内里传来了些许动静。
重霓凰闭上了眼睛,一滴泪顺着眼角流下。
朱雀哈哈大笑起来:“请罪?请哪一次的?哈哈哈,你是熊吗?脸皮真厚,滚出去!”
金光大师虽放了她出去,却哪敢让她一人留在这儿,也未几说,间隔苏芮有三丈间隔也兀自坐下打坐。
未几时,老远瞥见两个瘦子被困在石柱之上。
“玄凌,当年和小楼之事我略有耳闻,小楼是被沈拓所逼。你觉得她没有任何亲人了,她却另有一个mm在沈拓手里,她并不想伤你……”敬爱之人还躺在地上,雷霆却不得不节制肝火把本相奉告苏白。他感觉不管如何苏白也应当会有动容,哪知对方仍旧停在那边,除了他脚下,别的处所都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陷落,从而在他脚下构成一道奇景,就像一柄活动的孤剑在撑着他。
金光观她一身正气,且又没妄开杀戒,想来只是为了惹人重视,略一点头:“不是老朽不肯为你举荐,只是本日玄尊外出做客尚未返来,你那两位门徒也在他处拘着。不过……你若不嫌,可随老朽前去紫光居等待玄尊。”
真是个奇特的人……也是个铁石心肠、冷酷无情的人。
师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