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大汉见了大笑,从身边摸出一锭银子来,掷在桌上,携了段誉的手,说道:“我们走吧!”
从大理赶往中原要地江南。
又看向大汉,问道:“兄台方才自道姓名,但是姓乔名峰么?”
除却两人外,唐修也已经跟了上来,正踏着凌波微步,在前面吊着。
与段誉斗酒之人,身材甚是魁伟,三十来岁年纪,身穿灰色旧布袍,已微有褴褛,浓眉大眼,高鼻阔口,一张四方的国字脸,很有风霜之色,傲视之际,极有威势。
唐修信步而行,正筹办找家酒楼好好吃上一顿,就被火线一阵骚动吸引了目光。
当代可不是当代,并不是一张火车票或者一张机票,就能从大理来到江南的,又没有高速公路,另有山川险阻,赶起路来非常费事。
段誉欣喜叫道:“唐小兄弟!”
段誉道:“说来忸捏,小弟是为人所擒而至。”
连日赶路的唐修,终究来到了江南的无锡城,筹办进城好好吃一顿。
段誉踏着凌波微步,便追上了那大汉。
他走了畴昔,只见老迈一座酒楼当街而立,金字招牌上写着“松鹤楼”三个大字。招牌年深月久,被烟熏成一团乌黑,三个金字却闪动发光。
段誉当日被鸠摩智擒走,带到了姑苏燕子坞,被慕容复的两名丫环阿朱、阿碧所救。后又碰到了“神仙姐姐”王语嫣,又被包分歧挖苦,黯然分开。
白日,在黉舍,在家里,他就是教员眼里浅显的门生,父母眼里听话的儿子。
早晨,他却要穿越到天龙八部位面,连夜赶路。
目睹他连尽三十余碗,兀自面不改色,略无半分酒意,段誉心下好生敬佩,但见他神情豪放,英风飒爽,不由得起了珍惜之心,深思:“如此比拼下去,我自是有胜无败。但这男人喝酒过量,未免有伤身材。”
当即发足疾行。
大汉与段誉同时转头看去。
进得城去,行人熙来攘往,甚是繁华,比之大理,以及一起赶来的中原城池,别有一番风景。
段誉心中喜好,他在大理之时,身为皇子,难以交结甚么至心朋友,本日既不以文才,又不以武功,却以无中生有的酒量交友了这条男人,实是平生未有之奇。
此二人正在豪饮,已轰动了松鹤楼楼上楼下的酒客,连灶下的厨子、火夫,也都来围着旁观。
接着,就碰到了乔峰,在酒楼上拼起酒来。
两人下得楼来,那大汉越走越快,出城后更迈开大步,顺着通衢疾趋而前,段誉提一口气,和他并肩而行,他虽不会武功,但以凌波微步快步争走,却也涓滴不感心跳气喘。
这时,一道声声响起:“他乃是大理段氏后辈,天然不是慕容复。”
段誉和那大汉你一碗,我一碗,喝了个旗鼓相称,只一会儿,两人都已喝了三十来碗。
两人比拼了一会儿脚力,便停了下来,那大汉俄然哈哈一笑,说道:“慕容公子,乔峰本日可服你啦。姑苏慕容,公然名不虚传。”
唐修见到斗酒的二人,不由发笑,此中一人乃是他的老了解,段誉。
段誉笑道:“你我棋逢敌手,将遇良材,要分出胜负,只怕很不轻易。如许喝将下去,小弟身边的酒钱却不敷了。”
两人叙了年事,乔峰比段誉大了十一岁,天然是兄长了。当下撮土为香,向天拜了八拜,一个口称“贤弟”,一个连叫“大哥”,均是不堪之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