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鸠摩智神采自如,说道:“本日结识高贤,幸何如之,尚请不吝见教数招,俾小僧有所进益。”
当下缓缓点了点头,说道:“小僧一向觉得大理段氏艺专祖学,不暇旁鹜,殊不知后辈英贤,却去交友星宿白叟,研习‘化功大法’的奇门武学,奇特啊,奇特!”
斗室中剑气纵横,刀劲飞舞,便似有无数迅雷疾风相互冲撞荡漾。
鸠摩智又当即点他‘极泉’、‘大椎’、‘京门’数处大穴,擒着段誉,往堂外退去。
鸠摩智这一惊当真非同小可,看着段誉,心想:“中土武林中,竟然又出了一名大妙手,我怎地全然不知?此人年纪悄悄,只不过二十来岁所纪,怎能有如此修为?此人叫保定帝为伯父,那么是大理段氏小一辈中的人物了。”
他大拇指少商穴与保定帝手腕上穴道相触,这么一使力,保定帝满身一震,顿时便感到内力外泄。
段誉道:“大轮明王远来是客,天龙寺以礼相待到,你却胆敢犯我伯父。我们不过瞧着大师都是佛门弟子,这才到处容让,你却反而更加野蛮起来。削发人中,哪有如明王这般不守清规的?”
段誉见到秘闻吐血,这才觉悟,本来刚才鸠摩智又暗施偷袭,心下大怒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你这蛮不讲理的番僧!”
自从琅嬛福地的谷底,获得武功秘笈以后,段誉见唐修习得神功后,大展神威,却也动了心机,开端修习北冥神功、凌波微步。
身形微侧,袍袖挥处,手掌从袖底穿出,俄然使出四招‘火焰刀’的招数同时向段誉砍来。
保定帝嘲笑道:“久仰大轮明王睿智圆通,识见不凡,却也口出这等谬论。星宿老怪擅于暗害偷袭,卑鄙无耻,我段氏后辈岂能跟他有何干系?”
那就是段誉的亲爹段延庆,他好不轻易才得知本身有了这么一个亲骨肉,哪能被鸠摩智欺辱、伤害?
鸠摩智一怔,脸上微微一红,保定帝言中‘暗害偷袭,卑鄙无耻’这八个字,自是批评他刚才的行动。
说着,拉了保定帝,便即跨步出门。
他这‘火焰刀’的掌力无坚不摧,保定帝既脉门被服扣,已是听由宰割,全无相抗之力。
不料越看越不对,鸠摩智的语气与神采傲意大盛,而本因、本观等人的神采却均焦炙气愤,而又无可何如。
保定帝蓦地里觉到双手各有一股狠恶的力道向外拉扯,当即便出‘借力打力’心法,将这两股力道的来势方向对在一起。
便在同时,鸠摩智也发觉到本身真力急泻而出,顿时神采大变,心道:“大理段氏如何地学会了‘化功大法’?”
世人听段誉以大义相责,心下都悄悄称快,同时严神防备,只恐鸠摩智老羞成怒,俄然发难,向段誉侵犯。
鸠摩智真的是个好人!
右手假造,对准了保定帝的后心。
论武功修为,段延庆更在保定帝、本因、秘闻等人之上,即便是与枯荣大师比拟,也不遑多让。
“大胆!”
本因等都觉鸠摩智这一手过分卑鄙,大失绝顶妙手的身份,但空自气愤,却无相救之策,因保定帝要穴被制,随时随刻可被他取了性命。
顿了顿,又笑道:“天龙寺果然高超,高超。小僧告别了!”
世人投鼠忌器,虽追了出去,却不敢冒然抢上,恐怕伤了段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