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那几间房屋,全以松木拾成,板门木柱,木料均不去皮,天然朴素,和一起行来金碧光辉的殿堂截然分歧。
如果平常和尚也就罢了,任你武功再高,堂堂大理国的皇家寺院,岂容猖獗?但鸠摩智是吐蕃国师,背后站着一个国度,哪怕是大理国也不敢怠慢。
恰是现在天龙寺内备份最高的枯荣大师。
只是上面的梵文,唐修一个字也不熟谙,但他已经猜到大抵是甚么内容。
“这些是我大理的客人,这位是当年的延庆太子!”
信末署名‘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。’
屋内有人说道:“方丈请进!”
保定帝识得写的是:“书呈崇圣寺住侍。”
“六脉神剑?”想起信中提及的武学,保定帝不由问出了声,此等武学他也是第一次听。
就连保定帝本身,也曾动过前去听经之念,这信中说与姑苏慕容博议论武功,结为知己,但是也是一名武学妙手。
互换不成,便筹办强取剑谱。
在他看来,这位侄儿回到大理,定是心中不平,想要抨击。
两名小沙弥躬成分站长廊两旁,留步不可。
金笺外型精美,笺上梵文也以白金镶嵌而成,镶工极尽邃密,显是妙手匠人破钞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。
“阿弥陀佛!”本因极其不测,宣了一声佛号,实则内心尽是疑问。
来到屋前,本因方丈双手合什,道了声佛号:“阿弥陀佛!”
保定帝说着,看了段延庆一眼,他将段延庆引入天龙寺,也是想摸索一下这位当年的延庆太子,到底有何企图,能够了结这段旧怨,那是再好不过。
最后一个东首的和尚,脸朝里壁,一动不动。
此金光光辉的物件,动手重甸甸地,竟是一封信。但见这信奇特之极,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,上用白金嵌出笔墨,乃是梵文。
世人跟在本因身后走入,只见室中有四个和尚,分坐四个蒲团。
“真的是延庆侄儿?”本因面色冲动,没想到竟见到了段延庆这个侄儿,不由想起了被奸臣所害的族兄,上德帝段廉义。
本因方丈看向保定帝,说道:“正明,此番请你来,是为了大雪山大轮明王之约,你先参详参详。”
保定帝素知大轮明王鸠摩智,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,但只传闻他具大聪明,精通佛法,每隔五年,开坛讲经说法。
当年削发前,他与族兄的独子,也就是延庆太子,那也是极其靠近的。当年延庆太子来天龙寺乞助,本因故意互助,但他当年人微言轻,亦是故意有力。
这等大智大慧之人,不学武则已,既为此道中人,定然非同小可。
换句话说,就是贫乏进犯手腕。
那两个枯黄精瘦的和尚法名本观、秘闻,都是本因方丈的师兄,那魁伟的和尚法名本参,是本因的师弟。
正说着,门外俄然传来了动静。
很久,很久,叹了口气。
只听一向面壁的枯荣大师,俄然说道:“善哉,善哉!大明轮王到了!”
此中两个和尚,容色干枯,另一个半大魁伟。
屋内世人提起心神,除了唐修与几个和尚外,大师都是第一次传闻。
“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,订交结友,议论当世武功。慕容先生言下对贵寺‘六脉神剑’备致推许,深以未得拜观为憾。近闻慕容先生仙逝,哀思无已,为报知己,拟向贵寺讨求该经,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,日内来取,勿却为幸。贫僧自当以贵重礼品还报,未敢白手妄取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