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然坐在出租车副驾驶位上,不由得想到马大逵跟他讲起他爷爷的那些旧事。
马大逵呀马大逵,你家道中落,老爷子让你上职业大学学门技术,混口饭吃。你倒好,恰好违背祖训跑到地下拳击场给人看场子。你看场子就好都雅场子,打甚么黑拳?
毕然下车后,并没有冲进俱乐部大堂,而是昂首看了一下门头上的招牌。这个招牌实际上就是一个幌子,因为地下拳击场是见不得光的,以是搞了个健身俱乐部放在上面,好保护地下二层的拳击场。
不过,最后却惨死在一个RB忍者手中。
想到这里,毕然从速催促司机开快点,恐怕马大逵有个三长两短,那他就不好向老爷子交代了。毕竟他和马大逵同窗同寝高低铺四年,结下了兄弟般的交谊,不管如何都不能见死不救。
而坐在四周的数百名观众,却分红两个阵营,不竭为己方的打赌选手加油助势。拳击场一片混乱,乌烟瘴气,打得好就狂呼乱叫,打得不好就嘘声一片。
大厅灯火光辉,四周座无虚席。
郭老板考虑了一下,便挺着啤酒肚走到毕然面前,不紧不慢地说:“小子,埃德加先生,是我花重金请来的外援。如果你能打败他,那么统统都好说。奖金,美女,车子,屋子,你要甚么我给你甚么,马大逵惹的祸也一笔取消。并且我还会出两倍的代价请你站台,接管同业的应战。不然,我就砍掉你两只手,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代价。你嬴了,我就把你捧上天。输了,我就让你下天国。”
位于中间的拳击台上,此时正在上演着一场出色的拳击比赛。两个亚洲面孔的强健拳击手穿戴大裤衩,光着膀子,一个戴着红色拳击手套,另一个戴着玄色拳击手套,你一拳,我一腿,打得不成开交,难明难分。
既然阿谁黑人拳击手能让马大逵打电话乞贷,估计也不想把事情做绝,必定会派人将他带到地下拳击场,一手交钱,一手交人。
毕然咽了一口唾沫,从嘴里蹦出两个字,“成交。”
毕然点了点头,面无神采地说:“带路吧。”
站在马大逵身边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反应敏捷,心狠手辣,同时回身朝着毕然打出一拳。毕然连阴气诀都懒得运转,仅凭肉身之力,不闪不避,硬挨了两人一拳后,以牙还牙,一人一拳,当场就把他们两个给打倒了,并且趴在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。
那翻译赶紧把毕然刚才说得那句话翻译出来,黑人拳击手听得似懂非懂,把那句话了解成了应战,顿时裂嘴一笑,暴露一口闪亮明白牙,用生硬的中文对毕然说道:“我接管你的应战。”
这个大逵,仗着他家老爷子教得那几手三脚猫工夫,就敢打黑拳,他脑袋被驴踢了吗?莫非这家伙忘了他爷爷是如何死的吗?
马大逵听到毕然的声音,满脸狂喜,转头一看,立即目瞪口呆。他千万没想到,毕然竟然将地下拳击场郭老板豢养的两个保镳都给放倒了。这还是我熟谙的阿谁老毕吗?
出租车司机在毕然一个劲儿催促下,把车开得缓慢,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他送到了淮海路阿莲健身俱乐部分口。
黑人拳击手中间站着一个翻译,长了一副汉奸嘴脸,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毕然,伸手指了一下茶几,又指着马大逵说道:“你把钱放到茶几上,从速把这个傻比带走,别让他在这儿丢人现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