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”
而站着的只要浩然盟的两百多弟子,此时正提着滴血的长刀,踩着血泊,跨过尸身,向八方楼冲杀过来!
无人回应!
陈琅稳住身形,身后因为速率过快而拖曳出的层层残影纷繁崩散。
那挂在嘴角的淡淡的笑,是如此的温润蔼然,乃至文雅到让人顿生如沐东风,戾气尽消之感。
站在我面前,违逆我的意志,杀无赦!
陈琅也没有闲着,纵身一掠,便到了庞庆之面前,不等两名架刀看管的洪堂弟子反应,手起刀落,血光一闪,两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。
一刀,可斩千军!
一刀,可摧百城!
这是被绝对气力安排的惊骇!
陈琅置若罔闻,任由黄世仁慷慨激昂的鼓励士气。
就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个模样。
丁九章蓦地转头。
不能再任由陈琅肆无顾忌的耀武扬威了,不然不消陈琅脱手,洪堂千余弟子就得不击自溃。
不过,作为传承了百年之久的大帮派,到甚么时候都不会缺宁死不平,慷慨赴死的豪杰。
而现在,陈琅仍不满足,他不但要斩断洪堂的脊梁,他还要打碎洪堂的膝盖,将粤州洪堂完整踩在脚下,不得翻身。
顷刻间,早已按捺不住杀机的青鸾堂弟子挥刀冲了上去,刀光剑影,血肉横飞,管你是站是跪,只要你脑袋敢高过老子的腰杆,一概砍了再说。
但是,他们所谓的战役,人数过百就算超大范围火并了,哪见过上千人搅在一起厮杀的场面?
丁九章狠狠将手里的喷子砸到地上,大吼道:“都停止,洪堂降了!”
黄世仁压抑内心的惊骇,咬着后槽牙,大喊道:“兄弟们,我们是纵横粤州的洪堂,身为洪堂的一分子,你们甘心引颈就戮,任人宰割吗?我黄世仁不甘心!男人汉大丈夫,人死鸟朝上,不死千万年!死,没甚么好怕的!”
地上跪着六百多人,趴着的则有四百多人。
“无需多言!”陈琅左手腾空一抓,一柄掉落在地的长刀自行跃入他的手中。
紧跟着便是一片扑通扑通的跪地声,有四百多洪堂弟子扛不住压力,直接跪地投降。
而那些满盈的杀意,形同一枚枚锋利的钢针悬在每小我的心上,就像是陈琅只需压压手,这片杀意便会轻而易举的洞穿他们的心脏。
黄世仁又惊又怒,对身边亲信保镳大吼道:“愣着等人杀吗?给我毙了他!”
话落,彭湃如潮的杀意以陈琅为圆心,向四周残虐开来。
“我要杀人,你们会有开枪的机遇?”
惨叫声止!
场面真是要多难堪有多难堪。
刀柄倒转,递给庞庆之,“彻夜以后,世上再无粤州洪堂!”
这一刀直接幻灭了洪堂的但愿,斩断了洪堂的脊梁。
剩下两百多,便是经过黄世仁一呼喊,热血上头,决计死战到底的洪堂豪杰。
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所谓勇气不过是一个于事无补,可有可无的笑话罢了。
八米高的白玉门楼轰然倾圮。
黄世仁心如死灰,凄然苦笑道:“九爷,都停止吧,我黄世仁用不着这么多兄弟给我陪葬。”
一刀,不止杀一人。
他噙着最文雅的笑,却说着最傲慢的话。
“陈盟主,我的命,你拿去,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。”
那些反应快,神经比较细弱的,立即连跪带趴,只求活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