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舜刚上楼，五子和小六就迫不及待地扑到李舜刚才坐的沙发前，争前恐后吸起来，客堂里的香臭味道更加浓烈了。
“亦哥，对不起，你不能管这事，不然――”五子口气减轻了一下，“那就对不起了！”
李舜渐渐走出去，穿戴一件玄色的风衣，戴着许文强弁冕。
“啧啧，张老是我请来的高朋，你们如何能如许做呢，太不规矩了，我们都是文明人，如何无能这类不文明的事情呢？”李舜不阴不阳地说着，指指五子和小六，神采一阴：“你们两个狗东西，给我过来――”
还没迈开步子，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我的太阳穴，不知甚么时候五子已经站在我的身后，枪口正顶住我的脑袋。
“操――王八羔子――”李舜的眼睛几近就要喷火，吼怒起来：“混蛋――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全数打算，幸亏我早有预感，不然我将你装进麻袋扔进大海去喂鱼――”
头罩仍然没有取下，小六推着张晓天往前走，不是奔小楼，而是去中间的那大屋子。
又过了一会儿，五子下楼，冲李舜点了点头：“老板，他洗完澡换上新衣服了，在那房间里。”
出了堆栈，进了那座小楼，本来内里是装潢豪华的一座别墅，暖意融融。
半天，五子和小六满足了，坐在沙发上发楞。
接着，李舜冲五子和小六使了个眼色，五子和小六忙搀扶着浑身打暗斗的张晓天出去。
接着，堆栈的大门被推开，李舜站在门口。
我的胃里阵阵作呕，却又不能去开窗，也不能出去。
我不说话了，站在那边。
车子很快出了城，沿着滨海大道一向往前开，进入一片富强的树林，拐了好几个弯，最后在一座表面看起来很不起眼的二层小楼跟前停了下来。
这时，楼梯上传来脚步声，接着，李舜和张晓天一起下楼，李舜满面笑容地揽着张晓天的肩膀，那神情他们比亲兄弟还亲。
“住嘴，不准再说话！”五子的枪口又冲我脑袋顶了顶。
我猜不透李舜让我们把张晓天带到这里来的企图，但是我晓得五子和小六必定获得了甚么比我更详细的唆使。
接着，李舜转过身来，神采俄然又阴冷起来，关上门，冲我走来。
我盘算主张，悄悄运气，决定刹时反击我身后的五子，接着击倒小六，救出张晓天。
我本来是能够遁藏过他的这一巴掌的，但是，我晓得，此时，我不能闪避，我只能挨着。
“请李老板放心！”张晓天点点头，接着回身拜别。
张晓天惊魂不决，看了看我们，又看了看李舜，说：“李老板，感谢你，那……我走了？”
“到了，下车吧！”五子泊车开门，小六拉着张晓天下了车，我也下车。
李舜站在门口，看着张晓天走远。我和五子和小六都站在客堂里，透过窗户目送张晓天的背影消逝在树林中。
我这时晓得刚才堆栈那一幕是李舜经心安排的一场戏，给张晓天来一个先兵后礼，打一巴掌给个甜枣，因而对五子说：“兄弟不必放在心上，我了解！”
“李老板，我――”我刚要说话，李舜却伸出食指放到嘴边：“你给我住嘴――”声音不大，但是仿佛很不欢畅。李舜和我说话的时候，嘴里收回一股怪怪的香臭味，我晓得，那是滑冰后的味道。
“马尔戈壁，叫吧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，你喊破嗓子也没人听到！”小六恶相毕露，哈腰提起塑料桶，翻开盖子，边说着边往张晓天身上倒出液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