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啊,说实话,人家如何着,非要定这个价,是人家的事,跟我等也没甚么干系,但是现在见到这等荒唐事,就是向来未几管闲事的我,也实在忍不住了啊。”
“一件小幅十两银子,我没有看错吧,这是在抢钱么。”
“这卢骐,实在是太会玩弄人了,实在有失刻薄,非君子所为也!”梅牧帆笑得直抚着肚子,快站不起来了。
“这个先不忙。”白衣士子扫了一眼劈面墙上贴的字,又忍了忍笑意,问道:“这墙上的字是如何回事,莫非江公子尚不知么。”
他懒得理睬,又昂首看了看天,心说再等一柱香的工夫,若再无买卖,便收摊归去了。
“江公子并不是书院的门生?”这一次,白衣士子没有当即拜别,俄然问了一句。
“卢兄此举,恰是大快民气,此一小幅足以让其无地自容,在此地再也待不下去了。”郑亨浩,崔铭两人也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,一边抹着泪,一边对卢骐此举啧啧赞好。
“哈哈哈――”看到墙上鲜明贴的这句话,郑亨浩,崔铭,梅牧帆几个都哈哈大笑起来。
但是那位年青白衣士子没比及,却等来了几个不速之客。
书画地这些摆摊的年青士子们,路边立足看热烈的行人,见到此状,也都忍俊不由的发作出一阵哄堂大笑。
卷起字幅收好,又从怀中取出一枚金灿灿的金币,搁在案几上。
白衣士子抬开端,目光再次落到前面墙上的那张字帖上,抿嘴一笑,当即就走了畴昔,把那张“人而无耻,未知其可”给揭了下来,朝对方笑道:“这是我揭的,跟江公子无关,江公子就不必有当真既输之念了。”
白衣士子侧过甚来,朝着案几上的字幅看去,字写的还是灵动超脱,气韵隐现,一边看一边默念叨:“淡泊以明志,安好而致远――好,好句子,浩然之气可透纸而出矣。”
江云略一沉吟,提笔就在纸上刷刷誊写起来,看着他的笔尖如灵蛇游走,白衣士子心中生起几丝等候,佳句难再得啊,此人可否再有佳句,让人耳目一新呢。
几人走后,江云才展开眼,转头朝着身后瞄了一眼,等看清那边贴的字以后,也并无任何异状,只是自言自语的道:“这个字,写的也算不错吗。”
江云反问道:“为何要把它撕了去?”
白衣士子也没再说甚么了,就此回身径直拜别了。
白衣士子不免又问道:“墙上的字辱人太过,为何江公子不把它撕了去?”
等卢骐贴好字,走了返来,场上统统重视到的人都猎奇的朝着那贴的字看去。
……
几道冷嘲热讽,阴阳怪气的声声响起,江云闻声昂首看去,就见到了几个熟面孔了,本来是那几个学霸阴魂不散的追到这里,看这架式,是来砸场子的。
江云的摊子前,始终围上了一大群的人,在这里指指导点,群情纷繁,感受非常的风趣,有的人拜别了,又有新的行人路过,立足而观,待看到幌子上的告白,又看到墙上贴的字,就会收回会心的一笑,随之点头而去,内心头不免就直呼怪哉,这等奇耻大辱,那人竟然也忍得下,还是一副浑然无事,无动于衷的的模样,为甚么不把墙上的字撕了呢,这般掩耳盗铃真的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