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随口问道:“哦,不知是多少呢。”他记得,上册的稿费是三两五钱银子,这下册起码应当加点了。
江云见了,也就没有再推让,踏着木板就上了这艘楼船。
不过江云恰是弱冠之年,年纪悄悄,恰是昂扬科举功名的时候,对方成心插手科举,实在是再普通不过的了,并且这是读书人的正路,她底子不能,也没有来由反对。
江云道:“克日事忙,以是得空前去拜见,等这一阵子忙过以后,必然再去拜见。”
江云也没再瞒着,照实说道:“现在正忙于科考的事。”
佟掌柜一听,惊奇一声,顿时觉悟过来,朝对方高低打量几眼,问道:“江公子此去府城,莫非就是插手府试?”
“嗯,好的。”得了对方的承诺,佟掌柜还是对劲的,扫了他一眼,忍不住猎奇又问道:“不知江公子比来到底有甚么事忙?”
佟掌柜道:“如许啊,那江公子但是已经在筹划构思新作了么,现在你申明正劲,恰是一鼓作气,趁热打铁的时候,如果等这一阵风头畴昔,结果或许就不是那么好了。”
江云寻到一艘去府城的客船,正要上船,这时就听到中间有人大声喊道:“这不是江公子么,江公子!”
江云摆了摆手,道:“这个不必,还是返来以后再说。”
看他摆布四顾,似是猜知他一点心中的设法,佟掌柜又笑着道:“这一艘楼船可不是我脂砚斋的,这一次我们也算是搭了一个顺风船。”
佟掌柜妙目一眨,又道:“是了,江公子比来但是有甚么新作出来么,你不晓得吧,每天到书斋来的人,三个里头倒是有两个,要问你这个江上钓叟的新作的!要不是不晓得江公子你的住址,我早就要登门拜访了!”
“本来如此,这就好。”他点了点头道。
江云又是一愣,听对方说到江上钓叟,他顿时就恍然明白过来了,因为这江上钓叟,恰是他誊写那篇西厢记所用的笔名,本来对方说的这么一回事,刚才他倒是全然曲解了,还觉得对方晓得了他的实在身份,说的是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。
江云闻言不解。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江云道:“这个,就不消提了,佟掌柜还不如直接说鄙人臭名昭著呢。”
佟掌柜点点头,又道:“莫非江公子不肯意听听这下册的稿费,书斋但是给了江公子一个很高的代价呢,信赖必然会让江公子对劲的。”
佟掌柜道:“有甚么不便的,江公子就不必客气了,上来吧。”说着她便命人搭了一块木板到岸上。
自从前次给对方交去西厢记稿子以后,因为忙于筹办县试,他就没有再多存眷这件事,现在听了,就问道:“这么说,鄙人的西厢记已经刊印成册,已经在坊间出售了?”
实在真要动笔誊写一篇新作出来,故事情节,笔墨根基都是现成的,也未几费甚么事,当然江云并不会直说。
佟掌柜一听,有些猜疑,便道:“江公子,当初我们但是说好的,如果有了新作,必然要先考虑脂砚斋的,你可不能乱来妾身啊。”
佟掌柜讶然道:“莫非江公子不晓得?你现在的江上钓叟之名,已经在坊间鼓吹开了,即便是在府城也有所耳闻,仿佛是现在书坊话本界最热点的后起新秀呢,这可跟甚么臭名昭著毫不相干的。”
一下子比上册翻倍了还多,并且还是书斋单本最高的代价,江云还能说甚么,拱了拱手道:“多谢佟掌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