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岳风,却只出了一剑,他第一刀、第二刀,不过是为了禁止岳风的守势,第三刀才是正面硬抗。
不知何时,岳风右手已多出一柄青色长剑,旁人谁也没有瞧见青剑出鞘,但耳畔却皆是嗡鸣之音,高耸呈现,又高耸消逝,没有任何递加的时候。
他脸上挂着一丝笑,轻赞道:“好酒。”
田伯光道:“就算岳兄没来,仪琳小师太也会死,毒手摧花之事,田某也是不屑的。不过这明净之躯,哈哈……”他哈哈一笑,喝了一碗酒,没再往下说。
定逸师太怒急攻心,大喝道:“还不出来,你在等甚么?”仪琳应了一声,又瞥了岳风一眼,终是缓缓走了出去。
刀口崩裂,火星四溅。
定逸喝道:“无耻!贼子受死!”长剑一挺,收回嗡鸣之声,便要脱手。
但现在,岳风一剑袭来,却让他生出不知所措来,似万没推测,这世上的剑法,竟能练至这般程度,这般的快,快速当中却又不失威猛,抬手连还三刀。
“田兄项上那颗头颅。”
岳风却摆手禁止,道:“余沧海是否该杀,鄙人便未几做解释,因为解释也没有感化。只是这第二点,需得向师太略作申明。田兄——”
仪琳红着脸道:“你……你胡说些甚么!”
待终究反对下来,田伯光大吐口气,正要大喝还手,不料奇变忽生,只见岳风手腕一抖,青剑脱手而出,唰、唰、唰、唰唰、唰,接连六道剑光刺破夜空。
这些人中,有初次相见的,也有之前便熟谙的,起码恒山派诸位便对岳风不陌生,岳风还冲定逸师太拱了拱手,笑着打号召:“多日不见,师太安好?”
定逸师太被气得不轻,田伯光跟着补刀道:“哈哈哈,甚么王谢朴重,本来不问青红皂白,上来便一通漫骂便是了,这王谢朴重也实在太便宜了点儿,大家皆可做的,太简朴的事,田某恰好是不屑做的!”
举目望去,五岳剑派中,嵩山派掌门左冷禅、华山派掌门岳不群、恒山派定逸师太、泰山派掌门天门道人,外加东道主衡山派刘正风尽皆参加,倒是捡漏王莫大先生仍不见踪迹。
田伯光心中大骇,大声喝采道:“好快的剑!”他外号“万里独行”,那既说他单人作战,又说他脚法了得,但他真正的看家本领,倒是刀法。
紧接着,便是一道寒光,一道青色的泓光,刺破了这个黑夜,闪了统统人的眼。
曲非烟道:“那里错了?”
田伯光打断道:“怎的岳兄又肯跟田某称兄道弟了?”
那青剑竟是绕着田伯光脖颈一个回旋,跟孩子用瓦片在水上打水漂般,顺次在田伯光脖子上点刺六下,最后,青剑重新回到岳风的手中,一杯酒也已喝完。
快刀。
他——右手青剑划破夜空,如闪电,如雷轰。
“好……好诡异的剑法,辟邪剑法,辟邪剑法,果然名不虚传……”噗通一声闷响,田伯光脑袋落地,鲜血喷溅而出。
唰!
定逸师太皱着眉头,冷冷道:“哼,我再好没有!”
曲非烟眼转一转,破口痛骂道:“呸!老尼姑,别觉得你是仪琳姐姐的师父就能胡说八道,田伯光这淫i贼擒了仪琳姐姐,若不是岳风哥哥,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仪琳姐姐的尸身了!”
“甚么?!”
只见岳风仍坐在位置上,左手端起一杯绍兴雕花酒,乃是田伯光自绍兴带来的,二十年的醇酿,极其正宗,没掺半点水分,灰色木盖才翻开,酒香盈满全部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