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曲名为《清心普善咒》,曲调温和之至,好像一人悄悄感喟,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,晨风低拂柳梢。模糊当中,似有催眠之效,岳风只觉浑身高低,说不出的舒坦。
叮的一声,幕帘内俄然传出断弦之声。
岳风背后中了方证一掌,肋下又受了冲虚一剑,人倒是一声长啸,迅捷往山下掠去,几个起落,人已消逝不见。
……
方证、冲虚均是错愕难当。
冲虚则是长剑颤栗,将太极剑术诸般绝妙杀招发挥出来,好像涨潮波浪,一浪凶过一浪,又似绵绵细雨,密不通风,所刺部位不是岳风咽喉,便是心脏。
一代枭雄人物,就此毙命,嵩山派高低顿时响起凄厉的哀嚎声。
他浅笑还之,冲岳风拱了拱手,道:“我家姑姑有请,请进院内一叙。”
呛!
剑光!
他眼下仇敌甚多,间隔分开又足有七八日,如果换作之前,他决不会冒着这等风险斩杀左冷禅,只是他学了独孤九剑,即使不消内力,当世能杀他的人,也决不会超越十人。
几步路已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当中。巷子绝顶,好大一片绿竹丛,顶风摇摆,高雅天然。
很久以后,冲虚轻叹一声,道:“方证大师,你瞧这岳居士需求几年便能称雄天下?”
很久以后,任盈盈方才轻叹一口气:“你公然猜到了我的身份,江湖上都在传岳公子前知三百年,事无大小,均难逃岳公子法眼,更夸大些的另有岳公子能掐会算之说,我本来是半点不信的,现下倒是信了三分……我虽知你不肯说,但却还是万般猎奇,岳公子你究竟是何方崇高,才气有这通天本领?”
很较着,岳风盘算决计必杀左冷禅。
岳风生生受了方证一掌,肋下又给冲虚刺了一剑,如果平凡人,早已命丧鬼域,就算对岳风来讲,也是极重之伤,十成内力只能阐扬出3、四成。
留在现场的几位嵩山派长老,另有一些嵩山派弟子尽皆板滞,瞧了瞧岳风,又瞧了瞧左冷禅,错愕了顷刻,方才失声惊呼道:“掌门!!”
冲虚点头,跟着问道:“大师可看出他武学来源?”
绿竹翁在前边带路,岳风紧随厥后,收支院子,便随便坐下,隔着红色的幕帘,传来一个衰老的女音:“中间但是岳风岳公子?”岳风道:“恰是。”
岳风下了嵩山,便一起南下,低调行事,再没惹甚么费事,不知不觉已来到古都洛阳,颠末几条小街,俄然听到一阵琴音,不由循声往琴音传来方向走去。
电光火石之间,岳风笑道:“我已动了杀心,包涵不得!”竟是对身后掌、剑涓滴不加理睬,只是将身子微不成察的一侧,又加快了速率。
我高兴?因为我要完成任务,然后将这个愿力天下封印?
独一顾忌的,只是对方以人数取胜,本身内力受损,力量不济,恐怕得遭殃。
但听岳风一声轻啸,冷喝道:“左冷禅受死!”长剑唰唰两下,迅捷无匹的连刺两剑,竭力挡下方证、冲虚,身形前倾,闪电般掠向左冷禅,长剑已出。
但两人决没推测,岳风不但剑术赛过左冷禅――这本是料想当中的,就连内力都更胜一筹,这就过分可骇了。当真应了那一句鄙谚……不看不晓得,一看吓一跳。
这一剑之绝妙,已脱出独孤九剑的范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