锤子越嘿嘿地笑了起来,那笑声古怪得很,听不出是欢畅还是愤怒,纹身男摸不着脑筋,也只好傻傻地陪着笑了两声,不过他的笑声方才出口便忽地窜改了调子,变成了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惨叫。
纹身男斜着嘴,涕泪横流。不过他此次学了乖,不待管束叮咛便用极力量爬起来,直挺挺地站回到行列中,那只纹在他背部的老鹰现在则沾满了灰尘,变成了一只灰头土脸的家雀。
见到场面一下子温馨如此,锤子越不得不晃着身子向前走了几步,目标直指向阿谁纹身的纹身男,而他的每一步仿佛都踩在了纹身男的气场上,后者的脑袋垂垂垂了下来。
他身边的人都被这糁人的惨叫声吓了一跳,特别是阿谁眼镜男,更是较着地动慑了一下,定睛看时,却见锤子越背着的手已经伸到了火线,手里的电棍正结健结实地戳在纹身男的腋下,后者像中风似的抽搐了两下,然后便蜷成虾米普通倒在了地上。
锤子越背负动手站在一旁,任由那刺耳的声音折磨着世人的鼓膜,足有半分钟以后,他才终究挥了挥手,让本身的部下停止了这番虐刑。
说话间,锤子越又踱到了那纹身男人面前,用电棍悄悄敲着对方的肩头:“我要感谢你,你晓得吗,很多事情都像吸毒一样,是有瘾的,感谢你,明天让我过足了瘾。”
老头应变也真是快,立即陪着笑道:“没有没有……您大人大量,必定不会和我们普通见地。”
锤子越不再理睬他,转而在新人们面前踱起了方步,并接着先前的阿谁题目说道:“我奉告你们这是甚么处所——这是四中队,是重监区!你们来到这里,申明你们都曾犯下累累罪过,对于你们这些人,我很乐意用最残暴的手腕来奖惩你们。”
锤子越则暴露心对劲足般的神情,他冲本身的部下招了招手:“好了,送他们各归各屋。”
“活力?”锤子越却笑了,他向那老头走上两步问道,“你以为我刚才活力了吗?”
老头愣住了,用力挤着眼睛,却不知该如何答复。
这个题目过于简朴了,就仿佛1+1即是几一样简朴,但是却没有一个犯人勇于冒然答复。
锤子越在眼镜男面前停下了脚步,盯着对方看了一会,后者怯生生地咬着嘴唇,大气也不敢出一口。他这副对方生怯的模样仿佛令锤子越的表情好转了一些,因而那管束封闭了电棍的开关,换了种语气又持续说道:“当然,皮城当局把你们交到我手上,不是让我来奖惩你们的,而是让我来挽救你们,让你们迷途知返,重新做人,皮城当局可谓一片苦心,但你们一定能懂,不过不懂也不要紧,你们在这里,只要记着两个字:从命!我让你们干甚么,你们就干甚么,我不让你们干,你们就把尾巴夹在裤裆里,老诚恳实地缩着!听明白了吗?”
锤子越的个头比纹身男矮了很多,他说话的时候乃至要微微踮起脚尖,但他的气势已经完整赛过了对方,纹身男瑟瑟地今后躲了一下,同时咧着嘴答道:“监狱。”
在狱警的批示下,惊魂甫定的囚徒们抱起本身的衣物包裹,半裸着身材排成一队,往监室方向走去,当那眼镜男颠末锤子越身边的时候,后者俄然叫住了他。
“你叫甚么名字?”
纹身男不敢违背,挣扎着爬起来,神采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