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人来到江边,张顺脱去衣服,暴露雪练一身白肉,纵身一跃,便跳入江中。不到一刻钟工夫,便钻出水面,手里正捏着一条尺来长刀鱼。
世人在穆弘庄上歇了一晚,次日天明穆弘对峙要送世人来江边。
张横等人泊岸时,众渔夫已经送到张顺身边十几尾金色鲤鱼,张顺挑了三尾大的,拿柳条穿了,然后分付小牙子卖鱼。
世人目送宋江远去,便来寻张顺。
张顺也是豪放性子,闻言也未几问,朝岸边渔船喊道:“哪个船里有金色鲤鱼?”
世人拣一副洁净座头落座,张横这才小声把二人名号说给张顺。
阮小七也不怯场,叫道:“好,如何定胜负,你说个章程来。”
穆弘道:“我和李俊大哥都已决定跟从小霸王上梁山,你们兄弟何不也同去?”
张顺话音刚落,众渔夫纷繁抢道,同时拿着网兜抓起来。
阮小七笑道:“我自小便在水里长大,水里才是我家。”
眼看着一刻钟便要到了,阮小七才跃出水面,两手各捏着一条七八寸刀鱼。
晁勇笑道:“张顺兄弟捉的鱼大,不太小七捉了两条,算是平局吧。”
张横远远便道:“兄弟先放下你手上谋生,我领了两个奢遮男人,寻个吃酒处让你拜见。”
他自领着世人来到江边琵琶亭,让酒保把鱼拿去做了。
张顺听到哥哥前来,把手中行秤交给一个渔夫,走到江边来。
张顺也晓得单手抓刀鱼的难度,看阮小七轻松抓着两条鱼,不由道:“是我少说了句,这江中超越一尺的刀鱼很难寻到。小七如此水性,张顺甘拜下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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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顺笑道:“何用到梁山,我们不如便在这浔阳江耍一回,如何?”
“我船上来。”
阮小七刚才捉了一回刀鱼,也晓得此中难度,顺手扔了手中的鱼,笑道:“只是兄弟戏耍,谁输谁赢不都一样吗。吃酒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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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横拽着船缆跳到岸上,顺手把缆绳末端带的木楔插在土里,才道:“多时未见,穆大哥要过江?”
说话间,芦苇丛中已经摇出一只船来。
江上渔夫已经看到张横,纷繁施礼拜见。
到的跟前,穆弘认出来人恰是船火儿张横,叫道:“张大哥,摇船来这里。”
穆弘笑道:“这般划子都是私渡,有些客人贪省钱或者赶路等不及官渡,便乘这些划子过江。不知此中很多都是渡到江心,便要劫财,有那心狠的,劫了财还要逼客人跳江。”
只见张顺六尺五六身材,三十来岁年纪,三柳掩口黑髯,头上裹顶青纱万字巾,穿戴一领白布衫。
世人筹议定,便乘张横船只往江州而来。
晁勇见宋江如此说,便也道:“那我们便就此别过,过两日我走时再去看三叔。”
阮小七点头道:“好。”
来到江边,只见满目芦花,江中波澜滚滚。
岸边则有几人聚在一起,此中一个提着一条行秤,正在秤鱼。
那划子看到这边有人,便摇了过来。
穆弘笑道:“他那鱼牙子也要受官府剥削,怎得欢愉?再说我等都走了,他一人也一定能持续霸着这浔阳江,到时想做鱼牙子也难。”
阮小七多日未下水,看到这派好水,不由身痒难耐,知会世人一声,便开端脱起衣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