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俊义带的一群仆人、车夫倒是都吓得面无人色。
不知不觉间,二人一追一逃,已是从林子另一边出来。
卢俊义看到李逵也晓得是被骗了,不过倒是艺高胆小,笑道:“我早听得梁山贼寇闹了好多州府,不过得空理睬你们。不想你们倒主动去请老爷来,恰好一个个都捉了,送到官府拿办。”
此时已是寒冬,卢俊义也觉冷的短长,看两位师弟都在山上做头领,心中敌意便也轻了很多,便到一边屋子里换了衣服。RS
卢俊义看了一眼武松,道:“先前与你在泊外斗了一阵,模糊看你步法有些师父的路数。莫不是也师从周侗师父?”
卢俊义忙道:“如果救得我时,何用你再辛苦。不瞒你说,我家里不缺的便是金银,如果救得我时,送你几十亩良田,让你再不消为生存忧愁。”
店小二悄悄嘀咕了一句,独自退回店里去了。
小二看了看摆布没有打眼的人,赶快道:“官人低声些,不要扳连小人,不是耍处!梁山豪杰兵多将广,你便有一万人马也近他不的。”
卢俊义喝道:“你晓的甚么!这等燕雀,安敢和鸿鹄厮拚!我考虑平生学的一身本领,闹了东京以后,暗藏多年,世人也忘了我卢俊义之名了。本日幸逢此机遇,不就这里显我本领,更待何时!我那车子上袋子里,已筹办下一袋熟麻索。倘或这贼们当死合亡,撞在我手里,一朴刀一个砍翻,你们世人便与我缚在车子上。撇了货色不打紧,且清算车子捉人。把这贼首解到官府,也让天下人晓得我卢俊义威名。有不肯去的,便赶出卢家。”
卢俊义赶到船头看时,水里早没了人影,正四周看时,却听得“哗啦”一声水响,船尾冒出一人来,浑身雪练似得白肉,叫道:“我是浪里白条张顺,特来请卢员外上山。”
卢俊义看时,倒是一个胖大和尚,手中提着儿臂粗的镔铁禅杖,粗看一眼便晓得在五十斤以上。
卢俊义瞪着小二道:“放屁!你这厮们都和那贼人是一起吧!不过是一伙贼寇,怎地也敢唤作豪杰?”
渔夫摇着船分开岸边不过十来丈,便见很多兵马赶到岸边,为头一人喊道:“船家,梁山兵马在此,还不快把船只拢来。”
武松点头道:“客岁我因公去的东京一趟,有幸识的师父,蒙他白叟家看重,传我玉环步、鸳鸯脚。只恨当时急着回衙门交差,没能学的其他技艺。林冲哥哥也曾被师父指导过。”
李逵看到卢俊义追来,更是吓得大喊小叫,在林子里东躲西藏。
李俊见状,一个筋斗便翻到水里去了。
卢俊义听得鲁智深这般戏谑,不由骂道:“秃驴敢如此无礼!”
李逵也不逞强,挺着双斧来迎住。
卢俊义闻言,皱眉道:“莫不是你二人说了我事情?”
武松忸捏道:“现在朝廷暗中,民不聊生,晁天王招贤纳士,替天行道。听得师兄棍棒天下无双之名,才特地令人赚来师兄。师兄当年获咎了奸臣高俅,不得任用,何不与我们一起做一番奇迹,也不枉了平生所学。”
走了一阵,卢俊义俄然感受不对,喝道:“送我到劈面岸上便是,怎地往水泊深处走?”
卢俊义笑道:“我便是传闻梁山贼寇猖獗,特地来捉他们的。如果躲在梁山不出来时便罢,如果敢来挑逗老爷,恰好一个个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