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里走。”
贾居信此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,只想弃了高俅逃窜,但是又舍不得出息,眸子转了转,道:“现在伸手不见五指,林冲全凭马蹄声追逐,我们不若弃了战马,先藏到一边,赶战马往前跑,引开林冲,我们再从巷子往前逃。”
张伯奋急道:“贼人已经入营了,再迟恐怕那些禁军又要败逃了。”
十几年前苦战西北的热血也仿佛又沸腾了起来,张叔夜本来觉得这些年的文官生涯已经让他难以再拿起刀剑,但是现在才发明深埋在他骨子里的仍然是武将的精华。
二人则藏到一边去,看着林冲带人吼怒而过,才松了口气,往巷子逃去。
此时大营已经到处冒火,站在城头模糊能够瞥见营中厮杀。
在一众官兵迷惑中,高俅打马从甬道上的城头,看向大营。
前面张伯奋见状,赶快舍命上来相护,但是却被宣赞拦了下来。
借着远处营门处的火把,世人模糊能够瞥见梁山兵马已经突入营中。
张叔夜领着三千兵马伏在大营西边里余处,固然北风凛冽,但是他并没感到一丝酷寒,反而战意盎然。
贾居信指着后营,道:“梁山贼寇已经杀到那边去了,恐怕这一战局势已去了。”
晁勇高坐其上,看着关胜绑来的张叔夜,忙亲身下来要给他松绑。
“铿”
当年若不是天子赐他进士出身,让他在朝堂越走越远,或许他现在已经是西军名将了。
梁国大将纷繁报上战果。
高俅狠狠的在马颈上拍了一下,拨转马头往城下走,骂道:“没想到张叔夜这厮也是徒有其名,害了我六万雄师,等我归去必参他一本。走,我们回京。”
“上马”
晁勇对张叔夜倒是非常佩服,当然晁勇不是敬佩现在的张叔夜,而是敬佩后代的抗金豪杰张叔夜。RS
党世雄再无牵挂,当下便拨马返来,迎向林冲。
到的城门处,党世英赶快喝道:“快翻开城门。”
说完,打马便直取高俅。
一声巨响,张叔夜只觉如遭雷击,手中钢枪顿时被击飞。
晁勇瞪了李逵一眼,喝道:“退下,不得对张大人无礼。”
张叔夜晓得本身不能游移,不然麾下兵马恐怕便要乱了,当下暴喝一声,挺枪直取关胜。
党世英勉强遮挡十几合,便惨叫一声,被刺上马去。
党世英闻言,赶快点起守城的兵马,跟着高俅往西门而去。
“啪”
李逵看张叔夜对晁勇这般无礼,抢上来,怒道:“这狗官无礼,勇哥儿让俺砍了他吧。”
“杀啊”
高俅这厮倒是怕死,张叔夜带兵出城埋伏后,他倒是躲在城中,还调了几千兵马入城。当听得城外大营被攻击后,赶快点起兵马来看。
党世英道:“城中另有五千禁军,我们还能守住济州,如果损兵折将,又丢了济州,恐怕大人不好交代吧。”
张叔夜倒是点头道:“再等等。”
高俅逃了几十丈,便听得林冲追上来,一面死命的打着胯下战马,一面对身边仅剩的党世雄道:“你去拦住他。”
俄然,沉寂的夜被喊杀声突破。
张叔夜瞪着走到近前的晁勇,道:“闲话少说,本官宁死不降。”
济州兵马看梁山雄师早有筹办,顿时一阵慌乱,张叔夜和高俅说的练习已熟,战力不下西军,倒是为了禁止溃兵入城扰害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