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春难堪的和世人抱抱拳,才坐下。
阮小七听了叫道:“你等也是脆弱,你家牛羊宰完,你们又拿甚么去接待官差。这世道浑浊,哪有绝顶,依我说,你兄弟和我们一起上梁山聚义,杀赃官救百姓,那才是豪杰子所为。”
穆弘闻言,不由瞥了穆春一眼。
“说来忸捏,我等固然不怕死,但也不肯枉死,是以只好用赋税顶替丁役。只因那花石纲遇交通不便的路段时,便要用人力抬扛,不管夏天暑热、雨雪风霜,都得咬牙忍耐,挣扎进步,稍有分歧,便遭官差们的毒打。民夫们则只能宿在野地里,日晒夜露,受那寒暑风霜的侵袭。去退役的丁壮大半都在途中磨折而死,因此人们才避之如蛇蝎。”
晁勇疑道:“我对这花石纲的风险也有所耳闻,传闻江南很多百姓是以家破人亡,民不聊生。恐怕你们从商户那边收来的份例钱不敷吧?”
晁勇迷惑道:“那你们如何不向镇上百姓分摊一些?”
穆春苦笑道:“如何没想过,只是这花石纲不但分摊赋税,还要分摊丁役。这丁役十之八九都是有去无回,镇上百姓出了丁役,赋税天然该由大户分摊。”
“我客岁到过一次东京,艮岳扶植不过完成小半,这花石纲恐怕还得持续很多年。不是我要诱你们落草,如果你家家财已经散尽,那不如早走为妙,总好过最后家破人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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晁勇看穆春还站着,笑道:“你也坐吧,我们恰是不打不了解,都是豪杰子,先前之事便就此揭过了。”
说到气处,穆弘狠狠一巴掌拍到石桌上。
晁勇见状,不由笑道:“穆春情性不决,只是打趣之语,不成当真。”
晁勇没想到一番话语,竟然说动穆弘,喜道:“好,穆弘哥哥这般豪杰,便是上的山去,也做的一个头领。”
世人不由都起家遁藏。
晁勇没想到穆弘竟然想的如此深远,灾害临头时,大师想的都是保全本身和家人,哪顾得别人。便如晁盖等人劫了生辰纲落草普通,哪能顾得有多少做公的是以被惩罚。
穆春点头道:“恩,浔阳江上运送花石纲的船只络绎不断,隔几日便有赋税和丁役派下来。全镇商户一月也不过收百十贯钱,如何能够。本来另有镇上几个大户分摊,可时候长了,大师都吃不消了,已经有几家搬走了,留下的担子就更重了。你看,本来我家山上牛羊成群,现在就剩那几只了,其他的都宰杀了接待押送花石纲的官差了,只为让他们少分摊一些赋税、差役。”
穆弘想了想,道:“梁山豪杰替天行道,我辈江湖中人谁不神驰,只是家中另有老父,恐他没法阔别故乡。只等穆弘服侍老父余生,到时穆弘必定领兄弟去与众豪杰相聚。”
晁勇赶快拦住穆春,道:“快起来,这事和你哥哥商讨了再说。”
穆春见哥哥气急,鼓起勇气,道:“哥哥,摆布是个死,不如我们跟从小霸王上梁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