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勇细细打量这后市闻名的打虎豪杰,只见武松身长八尺,仪表堂堂,龙行虎步,明显是一个磊落男人。
一个庄客凑到晁三跟前道:“你家官人好不奢遮,传闻在泰安州庙会上把博得的利物都散给城中百姓了,足有上千贯吧。”
柴进也不疑有他,笑道:“这却不敢当,略微薄名,不成与贤父子比较。”
晁勇固然抓住武松双脚,双手也被踢得生疼,刚要出腿踢向武松胸膛,却无妨武松已经腰腹使力挺起家来,双拳打鼓般击向晁勇小腹。
晁勇笑道:“不过适逢其会,看不过那蒋门神张狂,才脱手经验一下他。些许薄名,如何比得过柴大官人小旋风之名。”
柴进道:“那便好,小霸王若无事便在我庄上多住些光阴,如果在沧州有事,有效得着柴进的处所固然开口,柴进在这沧州空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。”
武松端起碗,道:“这几日,武二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,都说小霸王泰安州以力降力,把那蒋门神打的一败涂地,为齐鲁豪杰正了名,武二正猎奇小霸王多么威风,没想到本日却在柴大官人庄上了解了。来,先为我们齐鲁豪杰吃一碗。”
柴进见二人这番打斗,也喝采道:“武松技艺惊人,小霸王神力惊人,假以光阴,必都是名震一方的豪杰。恰是不打不了解,偶尔豪杰相聚,实是可贵,快请落座说话。”
武松上前拍了拍晁勇肩膀道:“勇哥儿力量也是惊人,这人间能硬生生抓住武松双脚的人,恐怕也只要勇哥儿了。”
柴进脸上闪过一丝难堪,低声道:“这武二是清河县人氏,姓武,名松,排行第二,也是力能扛鼎的男人,又使得好拳脚。在故乡与人吵嘴,一拳打死了人,逃了出来。在此快一年了,只是吃醉了酒,庄客有些管顾不到处,他便要下拳打他们,脾气倒是不好,是以柴进没有招他同席,却让小霸王笑话了。”
晁勇见柴进这般热忱,也晓得他在江湖上为何名誉这般大了。
两人闲谈间,便见那座庄门大开,柴进引着三五个伴当,走了出来。
晁勇迎上前,抱拳道:“东溪村晁勇拜见柴大官人。”
三人边吃酒边聊,武松吃的利落了,跳起来道:“勇哥儿,本日我们一见投缘,这顿酒倒是吃的痛快。这半年来,武松在庄上无所事事,每日吃醉便要打拳,明天吃的甚是利落,又想到几招,兄弟来与我练练手?”
晁三正要给武松倒酒,武松便道:“杯子不痛快,给我用碗倒满。”
晁勇闻言,难堪的看了看柴进,见他并不见怪,想来是早已见过武松心直口快,便也笑道:“好,本日晁勇便陪哥哥一醉。”
柴进却没半点前朝皇族的架子,上前挽住晁勇手,道:“小霸王之名,柴进这几日也是如雷贯耳,本日一见果是少年豪杰。我已令人整治酒菜给小霸王拂尘,请。柴忠,你去把高朋行李安排到后堂西轩,马匹便和我的马放到一处,让人照顾。”
那庄客闻言,忙道:“官人且去前面凉亭稍等,待小人去通报大官人来驱逐。”
连续十几日,除了吃喝,柴进便是带着晁勇打猎玩耍,晁勇也从柴进庄上一个契丹庄客身上学的很多骑射技能。
武松拉着晁勇坐下道:“来,永哥儿,你我在他乡相遇,更是可贵,我们再吃一碗,本日倒是不醉不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