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仇人大德,小妇人没齿难忘。”
东京汴梁城可说是当时天下上最庞大的城池,远在数里外,晁勇二人便看到矗立的城墙。
女使锦儿看着日渐肥胖的夫人,劝道:“夫人,早些睡吧。仆人技艺高强,必然不会遭了高衙内毒手。”
晁勇赶快扶起张氏,道:“我素敬慕林教头技艺为人,该当效力,不值得嫂嫂这般。哥哥在信中想来讲清楚了,小弟此次来恰是要护送嫂嫂去与哥哥团聚。”
当下一行人快马加鞭,中午也不断歇,一起往梁山走来。
端的是易守难攻,今后金兵围城时,若不是宋徽宗寄但愿于莫须有的“神兵”破敌,金兵想攻陷这汴京只怕也是白日说梦。
二人进的城,更见汴京繁华,街道两边尽是商贩,各种方言呼喊发卖声此起彼伏。
程朱理学是到了南宋前期才逐步被统治者接管和推许,此时宋朝穿衣还持续着大唐气势,女子多上襦下裙,襦领低开,露着抹胸,恰是粉胸半掩疑暗雪,固然没有唐装那般诱人,但也别有一番风景。
晁勇看到张氏等候的眼神,赶快取出版信,递给张氏。
张氏接过手札,借着屋里灯光看封面恰是自家相公笔迹,这才对晁勇盈盈一福,道:“失礼了,快里边请。”
被高衙内一闹,高俅也是好生没面子,当即押下文书,让各州府缉捕逃军张教头。
张教头看着从小便倔强的女儿,晓得她说得出做获得,叹了口气,道:“我早猜到了,他能从高俅虎伥手中保的性命,少不得又杀了人,再次犯下弥天大罪,那里又能容得他。我只你这一个女儿,怎能把你逼上死路,事到现在,也只好跟你们落草了。”
晁勇道:“现在高衙内防备应当松了,先前我来时,便没见有人盯梢。嫂嫂彻夜便清算些金饰,明日一早,我便带马车来接嫂嫂,到时还是从内里插了门,等他们发明时,我们早已走远。”
锦儿闻言,哭道:“夫人如果去了,留锦儿孤零零一个在这世上,如何度日。”
有宋以来,士大夫便不以挟妓为耻,反觉得是名流风骚,是以流连烟花之地的不乏当朝名流。
看罢手札,给晁勇下跪叩首道:“多谢仇人传信,让小妇人晓得相公动静。”
晁勇闻言,道:“嫂嫂给伯父写封手札请他出城相会,明日一早,我让仆人传信给伯父,我们在城外十里处相见,到时一起去寻林教头。”
说到苦楚处,主仆俩不由捧首哭起来。
到的近处,十余丈宽的“护龙河”,更是把城池周到庇护起来,如果收起吊桥,不知多少尸身才气填平这十几丈宽的护龙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