晁三道:“常日北地好马也只卖三十贯,你们开价太高了吧?”
为了保持疆场上的上风,辽国制止向宋朝贩运战马,而宋朝则对跨境马贩优渥有加,不但对贩运的马匹不收税,马贩捎带贩运的其他物品,边关兵士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算是鼓励他们往宋朝贩马。
晁三闻言,对劲的笑道:“那你却省去跑远路了,晁天王恰是我家庄主,这便是我家少庄主。”
“那金国事北边女直人建立的,首级叫完颜阿骨打,开端军队不过两千五百人,以后倒是越打越多,攻占了很多处所,在护步达冈,用两万军队大败辽国七十万雄师。是以有女直不满万,满万不成敌之说。经此一役,辽国精锐尽丧,便再没了打击之力,只是分兵扼守关键处所。金国倒是愈出兵强马壮,这几年几近攻占了辽西地区。我在北边见过一次女直人,生性蛮横难驯,战役起来舍生忘死,常常带伤鏖战,恐怕用不了多久,宋朝北边便又换了一个虎狼之邦了。”
在马贩带领下,段景住走到二人跟前,抱拳道:“二位公子有礼了,我等这趟确切是不轻易,如果昔日,确切是三十贯的代价。但现在辽国境内盘问的紧,我等一起抄小道,途中还是碰到一次契丹人盘问,一个兄弟舍命去缠住契丹人,我们才得以走脱。我看二位也是诚恳买马,二位如果能出一百二十贯,那两匹马便是你们的了,不然我等甘愿把马送到东溪村晁天王府上碰碰运气,我刚听得他是爱走马舞枪之人,又仗义疏财,先前常常来这马市看马。”
段景住更感觉晁勇门路广了,交友之心也更加果断,笑道:“勇哥儿省了我们再到处驰驱发卖,我也不能不见机。今后如果弄得马匹,必然全数送来,非论路途多么艰巨,代价便按时价,一匹三十贯。”
晁勇细看那人,虽是骨瘦形粗,却也一表非俗。倒想起梁山一人来,金毛犬段景住,便是那引得晁盖打曾头市,中箭而死的祸首祸首。
晁勇本来觉得段景住只是熟谙北边地理,又能贩来宋朝紧缺的战马,没想到他另有这般见地。
晁三点头道:“我也只是对这京东空中善悉,东京倒是没去过,只是听人说有千里摆布。”
两人挑好马,晁三便开口道:“那匹乌骓和黄骠卖多少钱?”
“哥哥说的是,契丹人建国已久,神驰我朝繁华,学我汉人礼法文明,野性倒是去了很多,这些年边陲也安静了很多。如果换成那金国,边陲之人恐怕又多磨难了。可惜那些高居朝堂之人眼界反不如你我,定下那联金灭辽的战略,还妄图借势收回燕云十六州,却不知今后会落空更多,恰是驱虎吞狼,久后必受其害。”
“少庄主,慢说快马,便是驽马都不是不时能买到。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割给辽狗,西夏又反了后,大宋便没了养马的处所。朝廷马军五人都一定有一马。济州马市上常日也只是一些蠢驴笨骡,马匹倒是很少的。只要碰到有马贩从北边偷贩过来时,才有马卖,不过好马也多被沿途北边州府买走,我们京东倒是罕见好马。庄主那匹乌骓马倒是费了好多工夫,走了十几遭济州才买到,少庄首要骑马,不如我们回庄去取,省的白走一趟。”
晁三固然走南闯北惯了,但毕竟少年民气性,听得马嘶声,雀跃道:“少庄主好运道,听这马嘶声,必定是北地好马,并且数量还很多,这遭倒是来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