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婢出来半晌,便见一女缓缓走了出来。
李师师听到晁勇如此评价作词人,一脸巴望的道:“当今圣上爱好文学,本来觉得天下才子已都在京师,没想到山林当中另有这等才子,只恨师师无缘见得一面。”
楼门口一名十五六岁清秀女婢看到小二领着人过来,这才迎上来。
“敲碎离愁,纱窗外、风摇翠竹。人去后、吹箫声断,倚楼人独。满眼不堪三月暮,举头已觉千山绿。但试把一纸寄来书,重新读。相思字,空盈幅;相思意,何时足?滴罗襟点点,泪珠盈掬。芳草不迷行客路,垂杨只碍离人目。最苦是、立尽月傍晚,阑干曲。”
晁勇暗道:看来是天子留在这里保卫李师师的大内侍卫,免得李师师被一些无知的人打搅了。同时也能够警告一些李师师要见的人,不要超越。
晁勇天然晓得她所说朋友是作词的人,不过听到李师师判定是一个女人,不由一愣,点头道:“不是,师师女人如何有此猜测?”
“两位公子请坐。”
辛弃疾的词雄浑豪放,算是豪宕派词人,与苏轼并称“苏辛”,作品多是豪放之作,但也不乏一些婉约小词。
时迁此时早已喝得半酣,把酒妓衣服都扯得七零八落,胸前大片的风景透露在氛围中。早巴不得两人分开,好更进一步,闻言顿时道:“我若想去,甚么处所去不得。你们去吧,我在这里吃酒。”
李师师看晁勇仿佛并非虚言,不由迷惑道:“我看此词词风清丽,婉约娇媚,论述的又是一个女子相思之情,与易安居士早些年的词有些类似。大观年间,易安居士随夫归隐青州。公子又来自京东,以是猜想这词是易安居士新作。不想竟然是一个男人所作。”
婢女迎上前来,猎奇的打量了晁勇二人几眼,然后便道:“两位公子随我来吧。”
阮小七呆呆的看着李师师,问道:“莫不是天上的仙女下凡。”
晁勇固然不忍回绝美人,但他也没法把还没出世的辛弃疾找来,只好笑道:“我那老友倒是毕生不肯进京,不过如果师师女人喜好,我能够再向他讨些佳作送予女人。”
晁勇看着李师师绝望,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忍,几近便要说出那词是辛弃疾所作。
李师师好不轻易寻得一首好词,本来觉得能够见到作词人,再求得几首。听到晁勇不是作词人,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绝望之色。
晁勇跟从婢女走过二人身边,此中一人深深盯了晁勇一眼,警告意味稠密。
晁勇见了李师师,才晓得甚么叫沉鱼落雁之容,闭月羞花之貌。
三人分主宾落座,李师师问道:“两位公子,听口音仿佛是京东人士?”
固然没法见到何堪比苏轼的才子,但有幸再见到他的佳作,李师师也是心对劲足,笑道:“那师师便先谢过公子了。”
晁勇固然不懂书画,但也看出是名家书画,不是先前北楼阁子里挂着的那般浅显书画。细心一看,此中一幅竟然是当今太师蔡京送给李师师的,上面另有蔡京题字。
真是一颦一笑,都牵动听心啊,怪不得能利诱众生。
离西楼另有十数步,便见两个精干男人守着,一副闲人勿近的模样,站在那边,腰杆笔挺,不像普通仆人护院。
李师师这一笑,便仿佛百花齐放普通,让人如沐东风。
晁勇闻言,也晓得是那位风骚天子来偷情了,他的目标也已经达到,当下便带着阮小七告别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