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仝点头道:“哥哥说的是,我也多曾听闻柴大官人名字。大家都说他仗义疏财,埋头结识天下豪杰,最喜救济刺配之人,是当世孟尝君。哥哥若去他那边,必定得他宠遇。”
走了数里,看看前后没了行人,朱仝才亲身松开宋江身上绳索,倒头拜道:“刚才朱仝获咎了,押司包涵。”
宋江一听,勃然大怒道:“我说昨日那贱人怎想起我来了,本来是要诬告于我。走,我们归去和她劈面对证。”
朱仝笑道:“我便是放了你,也罪不至死。何况我又没父母顾虑,家财尽可托给雷横变卖,在衙门高低办理一番,决计受不了多大苦。倒是哥哥可有何去处,宋家庄是决计不能归去了,你一旦逃脱,知县必定派人去宋家庄搜捕。”
宋江听得朱仝要放他,赶快道:“我若走了,须扳连兄弟,恐怕罪恶深重。”
宋江之前固然也分缘颇广,但还没报酬了他违制开关城门。
为防贼寇袭扰,城门都是定时开启封闭,一旦封闭,不到次日开启时候,是毫不能等闲开启的。特别梁山贼寇洗劫了郓城县后,新任知县便把城门封闭的时候也提早了一个时候,以制止梁山贼寇再次偷袭。
宋江扶起朱仝道:“必是事出有因,兄弟快起来。宋江还一头雾水呢。”
宋江却没因为人们俄然的恭敬,便摆架子,亲热的拍拍土兵肩膀,笑道:“当值啊,出城有点公事,朱都头还没到吗?”
张文远听得宋江逃窜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连夜带着阎婆惜卷了金饰逃到东京去了。
宋江也晓得这统统都是因为他即将成为县尉,世人能够因为他要当县尉转变态度,他倒是不能对劲失色。
朱仝想了想道:“如果哥哥实在没有去处,不如先去梁山躲躲。晁盖落草后招贤纳士,哥哥又与晁盖素有友情,到了那边,晁盖必定宠遇。”
宋江本能的挣扎一下,见挣不开,便喊道:“朱兄弟这是作何?如果那里获咎了兄弟,尽管吵架便是,宋江毫不还手。”
朱仝看到宋江出城,也是迎了上来,只是神采看上去有些不天然。
宋江闻言,一愣,道:“那日我乞假,是晓得济州很多地痞都在给晁盖通报动静,是以你和雷横一去济州,我便晓得晁盖必然会得知动静,来洗劫县城,是以才躲回籍里,怎能是以便说我和晁盖勾搭。”
宋江无法点头道:“我一时也不知该去那里了。”
朱仝扶起宋江,道:“你我兄弟多年,何必如此。善恶到头终有报,事不宜迟,哥哥这便走吧。小弟找个处所呆一晚,明日再回县里,好歹为哥哥争夺一晚时候。到时县里必会发海捕文书,哥哥切莫走官道。”
到了东京,张文远才晓得阎婆惜为何从东京流落郓城。本来东京酒楼各处都是歌伎,阎婆惜这般姿色不过是中劣等,如何能争得一席之地。
当下朱仝领着两个土兵,押着宋江,离了郓城县。
土兵倒是因为宋江的小行动,有些冲动了,受宠若惊的道:“朱都头让我带话给押司,说城门口拥堵,他在城外一里处等你。刚出去半晌,押司紧走两步应当就赶上了。”
哪曾顾得让人捎话给宋清,正如水浒中,宋江怒杀阎婆惜,唐牛儿帮忙宋江逃窜被刺配后,无人管顾普通。
土兵忙道:“押司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