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……仍然是天，即便你灭了全部天下，也仍然还是。天道……甚么是天？甚么是道？那是法则……”
“轰！”一道红芒从李一鸣身上亮起，灿烂的光芒外射，闪烁着猴子几近睁不开眼睛。
“罢手？你让我罢手？当年白骨被寸寸捏断的时候，你如何不叫我罢手？当年老牛被抽经扒皮的时候，你如何不叫我罢手？当年百万妖兵被活活炼化，你当时如何不叫我罢手？”猴子俄然暴跳如雷，挥动着拳头如痴如狂。
细细看去，石头中间，那端坐不动的猴子眉心处，倒是缺了一块，呈余暇状。这少掉的一块如指甲盖大小，形状并不法则……
“你……”李一鸣挣扎的想站起来，可却连手都没法抬起。
地平线上腾跃着几个飞奔的护道者，他们是最早前去其他处所毁灭神灵化身的，可此时他们倒是俄然停下身形，满脸惊奇的相互看着。
“不成能！我已经是天道，你不成能是我的敌手。”猴子一个翻身，在空中落地，双抓猖獗的拍打着空中，一条条鸿沟在他脚下伸展。
“当年我自封修为，将这六合断绝，我本觉得，将六合分离以后，这百姓便安宁了。可我厥后我才晓得，我隔的了天，离的了地，却分不开魂。万物皆有魂，有魂即生念。念乃魂生，魂依念长。不管善念、恶念皆是魂……这就是法则……这就是天道……”
“甚么？”
“离天……”李一鸣安静的开口，回身冷酷的走向那块石头。
“你有孩子？”
老者在世人的保护下推开车门，满脸凝重的看向天空，一抹夕阳透过云层洒向人间，暖和、疏松、安闲、实在……
“等我杀了你，或许我就懂了……”猴子语气冰冷，话音落下，俄然原地消逝，化作一道残影向着李一鸣射来。
可她晓得，猴子说的没错，本身身上的那点气味，不成能于猴子对抗，也正因为那如有若无的天道感到，她才更加明白，面前这只猴子的可骇。
“我不懂？笑话！天道伪善，凌辱众生，我现在翻了他的天，占了他的位，我替兄弟报了血海深仇，你说我不懂？”猴子脸孔狰狞，吼怒的獠牙披发着嗜血。
“嗡！”一道听不见的震惊在六合间荡开，猴子奔腾的身躯蓦地一僵，从半空落下，狠狠的砸在空中上，顺着惯性滚出老远。
“你封印的是念……而非天……”李一鸣叹了口气，将手中的长棍悄悄放下。
“欣喜吗？”虚幻的人影缓缓凝实，带着三分戏虐，三分震惊，三分愤怒，和一分猎奇。
“你我本家，血脉相连，我封修为前，在你身上留了一枚印记……我本想借你血脉重生，在本来的封印外在加一道，弥补我当初的讹夺，可哪知你……”
“离……”猴子神情一顿，眼底闪过一丝惊奇。
“就剩下你了……如何玩？”猴子歪了歪头，伸出了猩红的舌头。
存在于天下各地的护道者纷繁倒地，或惊骇，或安静，或难过，或摆脱……
“跳出三界外，不在五行中……”李一鸣望着石头喃喃自语。
石头中间那块残破的空心垂垂填实，李一鸣的身影垂垂虚幻……
“缝隙……天道的缝隙，天道为甚么会有缝隙？这缝隙又为甚么会是我？直到刚才，我才如梦初醒……”
天道樊篱……这就是柳梦身上残留的气味，他现在攻不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