龇了龇牙,赵胤舜平举手中的【罗睺】,在廉元纬不解的目光中松开五指,任由它向下坠落。
丧芥蒂狂的话语好像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,廉元纬不敢置信的盯着少年,一时候竟然忘了言语。
唰~
共同着【心胜于物】,漫天的紫金光焰收束凝集,化作数以万计的半透明宝剑,以赵胤舜脚下的大地为原点,阴暗凄冷的紫金色如波纹分散,缓慢腐蚀独一吵嘴两色的水墨天下。
眼神微转,隔着十余米的间隔,廉元纬警戒的打量白衣少年,而少年却猎奇的四周张望,察看这个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古怪天下。
好久以后,眼底的纯黑幽光敛入童仁深处,孔方话锋一转,重新规复了轻松笑容。
在他身后,一个慵懒妖娆的丰腴娇躯躺在软塌上,单手撑着脸颊凝睇他的背影,素净如血的红唇勾起一抹玩味笑意。
但神魂一动,他刹时就从超天然的权益压迫中复苏过来,目光更加凝重。
但是在赵胤舜的【高维视界】下,构成剑身的精气固然崩解,但包含毁灭法例的神性却持续深切,化作比发丝还细的缥缈剑意,在缭绕廉元纬周身的光阴溪流中艰巨前行。
“…………”
恍忽间,廉元纬有种面对【天子】的错觉,没法抵当的绝望与有力感涌上心头。
用肉眼观察,精气神固结的宝剑在靠近廉元纬过程中不竭虚化,等近到他周身一丈以内时就完整熔化崩解,消逝于无形。
为甚么现在了连【敏关】都推开了?
澹澹低吟,无穷无尽的【气】从竹简上开释,刹时充满六合间的每一寸空间。
“对了,薇尹德,我那笨拙的徒儿如何样了?你有好好照顾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