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徒儿愚性不开，那里当得起‘道子’之称，何况不过是一篇《秋水》，但有涓滴学问之人，无不读过，那里当得起师尊谬赞。”
“这就是了，”张三丰点了点头持续说道，“因为家学渊源，想来你对于各个层次的妙手，都有相称的体味，畴前人条记当中，也应当翻到过‘破裂虚空’一说，应当晓得这‘破裂虚空’，乃是武者追随‘无上天道’的终究起点，用我道家的话来讲，便是白日飞升。”
“闻道百觉得莫若己者，我之谓也。”一旁的张三丰听着赵凡的吟诵，不觉微微一笑，借着吟诵下去，“且夫我尝闻少仲尼之闻而轻伯夷之义者，始吾弗信；今我睹子之难穷也，吾非至于子之门则殆矣，吾长见笑于风雅之家！”
张三丰目光深沉地望着面前的大海，迟缓，却又清楚地说道。
听到师尊的这番解释，赵凡了然地点了点头。
“秋水时至，百川灌河；泾流之大。两涘渚崖之间不辩牛马。因而焉河伯欣然自喜，以天下之美为尽在己。逆流而东行。至于北海，东面而视。不见水端。因而焉河伯是旋其脸孔，望洋向若而叹曰……”
（二更合一）
“甚么样的层次？”
“实在，在达到老道这个层次的妙手眼中，这个天下的‘宇’、‘宙’都远没有世人设想的那么坚毅，不然以戋戋人类之力，又怎能够扯破寰宇、宙光，达到生命层次的庞大升华？”
一句说完，老羽士“哈哈”地抚掌大笑起来，看着赵凡道：“想不到徒儿吟此南华经竟然如此熟谙，公然是道子真性，老道总算未曾盲眼！哈哈！”
“呃……这……”听着师尊说的话，赵凡不由一阵大汗，忍不住疑问道，“师父，你的意义是，你早就晓得我必定答复不上来，然后还用心用这个题目问我？”
“师尊刚才说……只要达到‘极致’便能‘互证’……”赵凡眯着眼睛问道，“那么，如果未能达到‘极致’，或者找不到一小我来‘互证’的话，这名妙手又会如何？”
“嘿嘿，究竟上，只需具有‘超等妙手’的修为，一名武者便算有了‘破裂虚空’的功力底线，在此之上，只需他达到‘阴极’‘阳极’‘人极’肆意一种‘极致’，便可和找一个达到相反‘极致’的妙手，在狠恶战役当中与他真元互冲，翻开‘仙门’，从而双双‘破裂虚空’，这就是武道当中所说的‘互证’。”
老羽士浅笑着，一边将武学修行的至高奥妙娓娓道来。
“对啊，你有甚么定见？”张老道撇了撇嘴，非常光棍地说道，“师父的兴趣之一，不就是能够用困难考问门徒吗？你不乖乖地被我问倒，让老道高兴高兴，老道要你这个门徒干甚么？莫非老道命里犯贱，非要求爷爷告奶奶求着收你为徒，传你神功不成？”
如是将近旬日工夫，两人一向没有谈及任何武学话题，直到这一日将近中午，师徒二人沿着海滨疾走半日，俄然之间，却见火线水面浩大，竟似宽广无涯，再也没有途径可走。算算路程光阴，两人不消问起四周的渔家便晓得。此地必定已是黄河入海之处。
“换句话说，起码七十年前，老道便已有才气破裂虚空而去。”张三丰轻描淡写地说道，仿佛江湖中大家梦寐以求得“最后境地”，对他来讲只是一件微不敷道的小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