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初兰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安康公主完整不答复萧玉宸的题目,而是看向陈初兰说道:“宸哥哥,初兰说,快意好歹也是太妃她白叟家身边的丫环呢!”
而安康公主则把头一甩,哼道:“她干下如许的事,那老不死的还敢保她吗?我来由都给她找好了,‘因为被扔去厨房而心抱恨恨’,我没把账算到那老不死的身上已经是在给她面子了!”
“够了!”安康公主冷冷地说道,“人证物证都有,证据确实,你就不消抵赖了!我最后一次问你,你是不是因为宸哥哥把你弄到厨房去干粗活而挟恨在心?”
萧玉宸大步流星地走入营帐。瞧起来风风火火,怕是这边审完又审那边,该是猎场的大小官员都要被拔成皮了。
安康公主并非万事不知的笨孩子。
陈初兰闭上了眼睛。
安康公主的脸顿时就黑了。
但不管她是不是认罪,已经一点用都没有了。一个小小丫环,就算甚么好事都没有干,仆人也能给她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,让她死无葬身之地,更何况快意这一回是证据确实,再如何辩论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
快意满脸委曲,只听她道:“公主说奴婢勾引王爷,可有证据?太妃派奴婢来服侍王爷,奴婢不得不从,可这‘勾引’二字,奴婢果断不认。奴婢自被太妃派来,只在头日见了王爷一面,第二日就被送入厨房干粗活了,公主这是叫奴婢如何勾引王爷?”
可惜,安康公主是不会为她做主的。
陈初兰明白,肝火虽盛,但只要安康公主另有一丝明智,她就会心如明镜般地晓得那快意确切是被人谗谄的,但是,就算如此,那快意也得死,谁叫她是太妃的人,谁叫她撞到了枪口上!
陈初兰想了想,还是不断念肠劝道:“公主,我说句你不喜好的,你可别恼。太妃好歹也是骁王殿下亲祖母,你这个一口一个……,如果被骁王殿下晓得了……”
快意双手被反绑在身后,由两位高壮的婆子押着,一起走进了安康公主的营帐。她一进到帐内,便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安康公主面前。
安康公主半晌没有说话,一副深思的模样。陈初兰猜想,她大抵已经回想起前日从都城来这猎场的途中,在某小山下歇息的时候,阿娣跑过来通报快意想要来服侍她一事吧!
安康公主瞪眼:“你还敢说你是冤枉的?!”然后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婆子们。
陈初兰怜悯快意。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安康公主又把目光转向站在快意身后的婆子脸上。那前头发言的婆子一见公主又看向了她,立马又持续说道:“公主殿下,快意口中的阿谁惠儿说,她底子就没有叫快意半夜半夜地去厨房。并且,在马厩里,发明了女人的足迹,那足迹,恰是快意的!”
陈初兰终究见到了快意。若放在这天之前,她绝对想不到竟会是以这类体例。
快意闭上眼睛,眼泪终是一行行地淌了下来,她心灰意冷地说道:“奴婢没有。奴婢是冤枉的。”
快意跪地后,便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,竟将额头磕出了鲜血。她显已哭过,泪目红肿,泪痕满面。但现在,跪在安康公主面前,她却不哭也不闹,只咬着牙,一字一句说道:“奴婢冤枉,求公主彼苍在上,为奴婢做主。”
安康公主一拍桌子:“本公主是在问你那老东西是不是派来你勾引宸哥哥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