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空像一片落叶普通在风中漂泊着,他打了一个旋儿,转了几圈才摔到地上。他感觉本身浑身的枢纽都要脱臼了。龙术后发先至,待陈空倒地,已经一脚踏在他的胸口。他暴喝道:“师父辛苦扶养你,是让你长成一个魔头的么?你对得起师父么?”
陈空喝彩道:“龙术禅师!”
世人闻声龙术禅师竟和陈空称兄道弟,皆收回一阵惊呼。最大惊失容的莫过于割鼻长老,他悄悄深思:“老夫收到黄晓涛的急报,得知钱律中蛊,张尘失落,这才出山来寻陈空的倒霉。哪知这小子也太刁猾,竟傍上了龙术大师作背景,奶奶的,这可如何是好?”
此时龙术对着陈空又道:“把你推倒的羽士,是太极门的掌门人。你单打独斗都一定是他的敌手,更何况那么多成名的豪杰豪杰围攻你一个了。”龙术明显为陈空不愤,将“豪杰豪杰”四字说得怪声怪气,满含调侃之意。那道人毫不在乎,略微躬身,淡淡的道:“惩办奸邪,本就是分内之事。”
松树下,钱律仍倒在地上抽动,肖火龙盘腿坐在了地上,将钱律的头枕在本身腿上。巫医将他那根奇特的拐杖指向天空,围着钱律手舞足蹈,仿佛在祷告又仿佛在尬舞,地上的积血被他踢得溅起,都洒到了钱律身上。火宝侯体贴的望向陈空,他头顶的树枝上,是张尘冷酷的脸。
陈空脱口问道:“这,这是为何?”他话音刚落,便觉不妙。龙术蓦地将手中禅杖插入土中,摊开两掌,运起千钧之力向他袭去。龙术暴喝道:“因为你便是陈空!师弟!你瞒得我好苦!”
陈空被龙术踏在脚下,也是大怒,骂道:“狗和尚,我本就不熟谙你!是你自言自语了很多废话,硬把认成了师弟。我陈空做了事从不悔怨,从没对不起谁过!谁晓得你的狗师父是谁?”
说话之人比凡人高了一倍不足,斗笠僧袍,面上带着一个红色的天狗面具,背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子。
龙术见陈空虽已长大成人,但眉宇间仍依罕见儿时模样。他不由得心下一软,将脚偏得一偏,在陈空头侧踏出了一个深坑。
陈空心想:“你奶奶个腿的,还不是老子嘴贱才让你开悟的?”嘴上却道:“不赖。”
陈空趁机翻身而起,他身上吃了很多老拳,灰头土脸的,模样甚是狼狈,连辫子都被人打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