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号召几位精干小伙子将河童抬去他的府邸,叮咛好生把守。那河童被陈空打得奄奄一息,垂着头也不抵当。不一会便在猎奇的村民簇拥下被拖了下去,它见陈空捂着鼻子也正看着本身,便对陈空裂嘴一笑,那鸟喙构成一个奇特的笑容。
茗香体贴道:“你如何啦?是不是身上的伤发作了”陈空坐了起来,只感觉四周恶臭扑鼻。他张望一番,发明河水甚是古怪,一片呈墨玄色,一片呈乌黑色,向远处望去,更是赤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。仿佛划行在染缸里普通,更兼恶臭四溢,刺鼻不堪。陈空只感觉每呼吸一次,伤便减轻几分,刚想开口扣问,茗香却道:“陈徒弟,你瞧这水面色彩窜改莫测,瑰丽莫名,这就是我们的彩虹河了,别的村可没有。”
陈空心想:“这个打算如要有十成掌控,我应当将她的衣服剥个精光才是,不过我毕竟曾是佛门弟子,是以还是免了。”
茗香双眼痴痴的只是望着走在火线的肖火龙。肖火龙和村长勾肩搭背,口沫横飞。村民们更是众星拱月。凌晨的轻风吹来,尽是一些“只要有我肖火龙在,哪怕有再多的水鬼,你们都不要怕!”之类的说辞。
陈空心中模糊感到不安,拍了拍村长的肩膀,道:“你就是这里管事的吧,这河童千万要捆住了,不要……”
陈空不知他是否已经得知小军的惨事,当下用言语套问。
这番造作能激得了旁人,又如何激得老奸大奸的陈空?陈空只觉这两人自作聪明甚是风趣,当下装傻道:“传闻娑婆散人弟子浩繁,几位又是门中俊彦,如何会没有师姐师妹看重呢?”火孔容道:“那是家师怕我们沉迷男女情欲,误了修道闲事,定下了端方,师门以内严禁通婚。”彭火龙打了个哈哈,指了指悠长未发一言的火宝侯道:“我这师弟火宝侯,本来就是本地人,一向娶不到媳妇,投入我门,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师妹,想不到我门中有此等端方,这也是始料未及的了。”
当下计算已定,不由得微微一笑,旋即纵身跳入水中,不一会儿波纹散开,没了陈空的踪迹。
彭火龙俄然对着陈空哈哈一笑,道:“我听幸存的师弟说,带头搏斗的是一个扎辫子的人,这不会就是李兄弟你吧?”
哪知河童腹部都有硬壳庇护,陈空还未将它重创,却将本身的脚指踢得疼痛不已。
那符水味道和净水无多大别离,只是多了一丝腥味。陈空不敢细尝,饮尽以后公然遍体通泰,力量渐生,连伤口重伤也不如何疼了。
肖火龙不等火宝侯答复,便抱拳道:“如此甚好,我们合力活捉此怪,给乡亲们报了仇。这就班师而归,让乡亲们看看”
茗香惊得呆了,不知这报酬何要恩将仇报,手握着船瑟瑟颤栗。
本来这骇人的妖物,竟也策画着做那事!
茗香听言,当下俏脸生寒,也不划桨了,顿足道:“我不准你说我故乡的好话!”
陈空刚要发作,彭火龙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,表示禁声,悄悄对陈空道:“我肖师哥就是这类爱出风头爱邀功之人,常常受伤辛苦都是我们师弟几个的,功绩却都是他的。那村长更是狗眼看人低,只会跟在他前面摇尾乞怜,我们这些有真副本领的人真是分不到一分钱。”
陈空心知这符水功效支撑不了多久,当下翻身站起,势如雷霆,左一拳右一掌,向肖火龙师兄弟四人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