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建陀提破却不懂赏识娑婆派极限活动家的这份冲破自我的心,也忘了半古不白的句式,只是破口痛骂:“我当这逼是甚么前辈高人,本来竟是和老子装逼的,明天我算是碰到装逼界的俊彦了,妈卖批的。”
也终究能了解陈空一怒之下,便不顾统统的向施恶者复仇的行动。
娑婆散人见他侃侃而谈,话中词锋锋利。气度却沉寂娴雅,不由得向他打量起来,他感觉张尘的俊脸越看越是熟谙,不由得想起一件陈年旧事来,顿时盗汗淋漓,脱口而出道:“如何,如何是你?你到底是谁?”
娑婆散人本就心虚,恐怕张尘也晓得内幕。便悄悄躲在一棵参天古树后,筹办乘机而动。待到张尘落单,四下无人,又见张尘腿部受伤,行动不便,因而才忽施偷袭。谁晓得这凝集毕生修为的一剑,竟被张尘轻巧躲过。
斯建陀提破见他目视火线,身材却能蓦地向后退去,上半身更是涓滴不动。只要蓝色羽袍的大袖被风推得扬起,如同画中神仙普通。这身进退自如的轻功身法实在是可惊可怖。
张尘微微一笑,道:“鄙人便是阳炎张尘,叨教娑婆派现在也要和阳炎开战了么?”
那娑婆散人本就心虚,见到这玄门施刑者哪能不惊?再者自发得天无敌的蝉鸣一系工夫,赶上了这俊雅的白衣男人,竟落个断掌的了局,当下也不答话,只想溜之大吉,连被张尘砍下的断掌也不管不顾,倏忽向后平光滑去。
张尘恍忽中,被一声惨叫轰动,复苏过来时,便见到娑婆散人右臂血流如注。右手已经齐腕而断。
此时树丛里又传来一阵摩挲之声,倒是那金头金脑的斯建陀提破。
那人天然便是娑婆散人,他有一件和任风有关的隐蔽之事,
张尘的腿上仍然传来阵阵疼痛,推测已经使不出腾挪的轻身工夫,因而拔出长剑顺手格挡。
娑婆散人见他剧斗间还能平静自如的说话,不由得又惊又怒,大喊:“还敢嘴硬!”因而抖擞尽力高高跳起,用尽浑身力量一剑竖劈,原想把张尘连人带剑都砍了,谁知又被张尘悄悄一格,就挡了下来。
娑婆散人此时被吓破了胆,既想速速逃脱,又想下跪告饶。正没理睬间,俄然灵光一现,干脆把心一横,将蝉鸣剑舞了起来,向张尘蓦地攻去。
娑婆散人气急废弛,闻言大怒:“你说我不是你敌手嘛!去你的!哼!那倪小军的老婆给八爷睡了,那是这娘们的福分。倪小军这牲口不识汲引,竟然来问八爷讨个说法,这类**贱种又配要甚么说法了?被我的娑婆门徒立即使重手震碎了心肺,归去便死了,哈哈,要甚么说法?这便是说法”!说着将剑舞得实足,揉身而上。
两人现在身处瀑布之上暴风高文之处,娑婆散人的蝉鸣剑舞将起来,如同夏蝉齐鸣,极是震慑民气。张尘不敢怠慢,只得凝神挡架。
斯建陀提破话还没说完,也见到了娑婆散人和地上的断手,不由得“咦”了一声。他将黄金巨杖用力在地上顿了顿,又摆起了玄门科罚者的架子,对娑婆散人道:“竖子何事来此滋扰?手又为何而断?速速给我答来!”
这斯建陀提破虽好大喜功,但极是爱才,现在雅不肯追上与其难堪。乃至为他的断手担忧起来,刚想开口号召,却见娑婆散人伸脚一蹬,身子向后滑得更快了。这下斯建陀提破终究看得逼真,本来那娑婆散人脚下穿戴一双轮滑鞋,是以才气如此平光滑出,进退自如。虽是装神弄鬼,但能在崎岖峻峭的山路上,把轮滑玩的那么溜,也非常人所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