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暄看着她这番模样,反倒垂垂敛去笑容,叹道:“我自作主张把龙脉给了聂沛涵,偶然想想,倒是愧对你的父亲,毕竟这是他保护了平生的东西。”
“你在安抚我吗?”鸾夙垂眸问道。
听此一言,臣暄也告结束最后一件苦衷,不由拊掌笑道:“如此甚好!他要他的龙脉天下,我得我的清闲安闲。皆大欢乐!”
鸾夙原意是想清算一番再分开,臣暄却怕夜长梦多,当日便带着她分开烟岚城,北上而去。原是故国重游,但对于两人而言,也是一次极新的路程。
鸾夙细心赏玩这些画作,重新至尾批评一番,末端还啧啧道:“待进了黎都,该寻个画师装裱起来。”
待到了黎都城外,鸾夙数了数,臣暄已足足画了二十三幅画。这不由令她在内心赞叹,臣暄公然是雅玩风月的妙手,他懂诗画,知琴棋,于糊口细节上既讲究又有兴趣,这一点倒是与她极其投机。
“当真?”鸾夙顿感欣喜。
臣暄看着鸾夙娇羞的模样,笑得更加含混恣肆:“如何?夙夙不乐意?看来在床第之间,为夫任重而道远啊!”此言甫毕,他已打横抱起鸾夙放在床榻上,将她一声惊呼堵在唇舌当中,极尽缠绵。
从南熙烟岚城回到北宣黎都,常日里一两个月的路程,臣暄与鸾夙足足走了小半年。一起上,他们拐道去了很多城池,联袂看遍繁华烟雨,高山广川,只觉六合之间唯有对相互的清狂缠绵。别的,臣暄还特地去找了朗星藏宝的处所,带走一些“川资”。
臣暄又情不自禁地揽过鸾夙的腰身,他是如此喜好她的纤纤细腰,却也心疼她比畴前更加肥胖:“夙夙不必担忧这些,我们回黎都一趟吧。你父亲的牌位已奉入忠烈祠,将永受北宣香火。即便今后聂沛涵同一南北,我想他也不会拆了那座祠。”
时隔两年半风景再次回到北宣,鸾夙的表情已大不不异。许是晓得这一次是临别之际的故国回顾,她便也分外珍惜路上的所见所闻。
“奥妙。”臣暄卖起了关子,忽而又四下望了望,在鸾夙耳畔低声道:“另有一事……朗弟去找龙脉宝藏时,悄悄转移了三成。有了这三成宝藏,可保我们世代衣食无忧。”
鸾夙便遵循昨日臣暄所言,细心回了话。
“回北宣?”鸾夙的确想归去,那毕竟是生她养她的故乡,是她难以割舍的乡愁。倘若真如臣暄所言,他们即将隐居活着外桃源,那么分开之前,她感觉应当再归去看一看。
臣暄笑着应下,莫名感觉表情极好。他一一将桌案上的画卷归整起来,又对着鸾夙一阵耳鬓厮磨,含混隧道:“天气已晚,明日一早我们还要进城。不如歇下吧。”
再次听到这句承诺,鸾夙才停止了抽泣,伏在臣暄肩头禁止着抽泣声。他们相互都沉默了,好似要将分开的两年光阴,在这一个拥抱当中尽数讨返来。
“现在我算是瞧出来了,你这玩弄风雅的本领,远远比治国之才高超很多。”鸾夙将二十三幅画在堆栈的桌案上一一摆开,边看边评道:“如此风骚人才去做那一板一眼的帝王,岂不成惜?”
臣暄抿唇含笑,并不作声。
“我这些画可都是空着题词的,一起上便等着你遣词造句留下墨宝,岂知你却装傻不该。”臣暄无法地笑道:“夙夙,现在你可懒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