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沉鸾孽 > 第19章:美人之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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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是由人思己,亦想晓得我二十年后又该如何。”鸾夙唏嘘不已:“能如坠姨这般觅得真情,即便等上二十年,也是值得。”

如此一想,鸾夙面露低低讽刺:“世子当真是将拂疏看用亲信了。只不过她是世子的亲信,可不是我的亲信,她只需晓得世子的意义便可,我自问并无需求奉告我的私事。”

鸾夙从案上起家,幽幽感喟:“‘南晗初,北鸾夙’,世子当真煞费苦心,教我平白得了如许大的光荣。”

不必被迫卖笑,亦无风骚花客,她只需日日呆在这偏僻的隐寂楼内,没有一丝靡靡之音可入耳中。如许的日子,鸾夙很喜好,也很珍惜。

拂疏见状,低叹一声:“方才是拂疏过分度了,没有拿捏好分寸。”

“欢场女子,皆以脱籍从良为毕生神驰。差一些的,做个侍妾;好一些的,做个填房;如果有谁能得夫家明媒正娶,必是惹得周遭羡慕不已。”鸾夙越说越是黯然:“我虽不甚在乎这些名分,却也能晓得她们的表情。”

这般一想,鸾夙便没有出声。反倒臣暄蹙了蹙眉,才缓缓道:“出去吧。”

鸾夙点头:“我免得。”

鸾夙看向臣暄,只见他淡淡点头道:“拂疏性子和顺,八面小巧,是接办此处的最好人选,坠娘选得不错。只是拂疏不过十七八岁,却要做这倡寮老鸨,倒也有些难为她了。”

鸾夙立时神采一变:“包含我的出身?”

沉寂好久的北熙烟花之地终究有了奋发之时,青楼女子皆以鸾夙为表率,以期能如她那般觅得显赫才俊,又得绝世情思。黎都声色场内垂垂传开“南晗初,北鸾夙”一说,且愈传愈快、愈传愈开,大有将鸾夙捧为神女之意。

而后二人皆是无话,氛围一时有些难堪。斯须,臣暄又隐晦道:““那日的事……拂疏不会记恨于你。现在她既已效力于镇国王府,天然晓得了你我之间的商定……是以你无需对她做任何坦白。”

臣暄盯着鸾夙兀自玩弄绳索的十指柔荑,俄然想起了十余日前的那一个雷雨之夜。那夜恰是在这间屋中,他曾于暗中当中抚过她的纤纤脖颈,又曾解开她的香肩绳带……倘若不是最后关头他寻回了腐败神智,尽力禁止奔涌欲望,想来此时现在,他们之间早已不能相处自如。

鸾夙没有接话。

臣暄见状再叮嘱道:“拂疏既已接办闻香苑,今后你有事便可与她相商,不必顾忌我。”

鸾夙看着拂疏容颜,并未在她面上瞧出半分难堪之意,可见拂疏做这一套工夫乃是开阔天然,并未在乎臣暄与本身的干系。的确不该在乎的,本身本来便是与他做戏,旁人不知,约莫还会存有几分顾虑,现在拂疏既已晓得内幕,天然不会有诸多顾忌。

臣暄摆摆手:“大事期近,原歧这一关必是要过。倘若不让她先尝尝其中滋味,我只怕她涉世不深,在人前演起来瞒不过原歧。”

鸾夙恍然大悟:“原该是她。”她一向记得本身挂牌那夜,坠娘曾对她说过的话——“我原是对你有别的安排,是世子执意选了你。”

鸾夙本身听闻这一说法之时,面上并未见得有几分开怀,她正为坠娘的分开而感慨万千。若要说坠娘无情,这七八年间却清楚是对她青睐有加、颇多关照;可若要说坠娘有情,她又对她心存操纵、动机不纯。鸾夙为坠娘脱籍从良而光荣高兴,却也为坠娘不告而别有些心中不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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