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须,寺人已将笔墨备好。原歧提笔在血书上写下一个“原”字,算是为这一段颤动北熙的情缘做了一个了断鉴证。
“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”臣暄对聂沛涵摆手道,“她原就是个刚烈性子,如果认了死理,谁都劝不动……想来即便没有本日一舞,我宠幸拂疏之事她也难以放心。”
臣暄倒是立时回拒:“多谢圣上美意,只是微臣不欲能人所难……只要夙夙过得安闲,就此罢休也无妨了。”臣暄从案上再次起家,又对原歧拱手请道:“微臣俄然有些抱恙,恐怕今晚不能赴圣上的寿宴了,万望圣上恕罪。”
拂疏忙将堂内的乐工、舞娘、丫环等人赶了出去,本身亦施礼退下。
黎都城内喜气洋洋,序央宫中寿宴已开,而城外倒是风云突变,不日将有山雨欲来……
“大胆!”原歧闻言已将手中酒杯摔落在地,只听“劈啪”一声脆响,在鸾夙面前碎裂开来。也难怪原歧会是以暴怒,他此生最爱权势江山,于美人并无过量心机,即使后宫美人无数,却也都是安排罢了。特别如本年过五十,房事更加力不从心,于情爱之上便更加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