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沛鸿不假思考:“五艘。”
“鬼域路上有大哥作陪,要比美人相伴更加痛快。”聂沛涵回得云淡风轻。
“只要五艘?”聂沛涵持刀的手又紧了紧。
江面上的火势愈演愈烈,几艘船只复又缓缓起航,冯飞仍死死盯着案上烧成一团的马车,恨声道:“不知是谁将火把丢到了车上!”
秋风渡口,秋风猎猎,那随风四散的冲天火光当中,清楚传来阵阵凄厉的病笃嗟叹,耐久不散……
鸾夙与冯飞先跳下车来,聂沛涵亦挟持着聂沛鸿随之下车。四人一行往渡口走去,旁人皆让道而行,不敢禁止。
“年熟行段高超,”此时只听聂沛涵回道,“倘如果以事引发两国纷争,届时只怕再无人能抵挡北熙镇国王的兵马。”
聂沛涵轻笑起来,正待回话,此时却忽听鸾夙惊呼一声。但见瞬息之间,岸上已有火光升起,是有人将火把丢在了他们的马车之上。
“十五艘!”聂沛鸿终是咬牙承认道:“七弟既然晓得,又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“那便不劳七弟操心了,你还是想想投胎哪户为好。”聂沛鸿终是不再多费唇舌,抬起右手便欲对世人发号施令,只等着将聂沛涵一众杀得干清干净。
“便是”二字出口的同时,聂沛涵已施手抄过冯飞手中大刀,朝着不远处的聂沛鸿一跃而起,借地使力,一刀劈在他坐骑之上。只听马匹一阵悲怆嘶鸣,两条前腿已被齐齐砍断,聂沛鸿也从顿时重重摔了下来。
“七弟放心,为兄路程之上并未安排秋风渡一站,现在已有亲信拿着通关文牒代为兄走了水路。七弟之事,为兄定做得干清干净,毫无马脚。”他自问已将彻夜的行刺打算摆设得非常周到。
“部属救驾来迟,望殿下恕罪。”不知何时,渡口已停了四艘大船,抢先一艘船上走下一人,在船面上跪地请罪道:“江面上的船都成果了,部属做主全烧了。”
“不错,前头半里地便是秋风渡,只不知大哥但是走的水路而来?”聂沛涵俄然问起了不相干的话题。
鸾夙那里顾得上回话,还是聂沛涵看出了端倪:“她一放手便会被马蹄踩死。”
“鸾夙怕鬼,从不独走夜路,”鸾夙亦笑道,“除非大殿下在前头探路,您的皇室贵气定能将路上恶鬼震慑一番。”
“想不想可由不得你,”聂沛鸿说完此句,又转对鸾夙道,“美人且先去鬼域路上等一等,我这七弟随后便去陪你。”
聂沛涵反手将刀锋狠狠朝上,毫不包涵在聂沛鸿颈上割出一道血痕。他幽深双眸怒意不止,对着冯飞大声喝道:“去救鸾夙!”
跟着聂沛鸿一声令下,但见二十余只火把在夜色中敏捷分离,构成了一个包抄圈。那火光伴跟着马匹的嘶鸣在夜风中劈啪摇摆,好似一个晕开的光圈。聂沛涵仍旧非常平静,看着聂沛鸿道:“不过是个女人冲撞了罢了,梓霖经验经验便是了,那里用得着光驾大哥脱手?”
半里路不过半晌即到,在此之间车内一向无人说话。待顶风到了秋风渡口,聂沛鸿的人马已在岸前相侯,此次他们倒是聪明了很多,皆无一人再骑马了。
事已至此,聂沛鸿也撕破了最后的假装,狠狠对聂沛涵笑道:“七弟想不想与北熙第一美人做一对逃亡鸳鸯?”
“不若为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