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罢休!”冯飞一边奔向起火的马车,一边向鸾夙喝道。
聂沛鸿部下一众此时早已自顾不暇,恐怕被吃惊的马匹冲撞,赶紧后退遁藏。就在此时,江面上俄然燃起熊熊烈火,与岸上起火的马车两相照应,直将秋风渡的半边天都照亮了很多。
聂沛鸿闻言嘲笑一声:“你同七弟一样,死光临头还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聂沛鸿狠狠一咬牙:“你如有胆便动手吧,看归去如何向父皇交代。”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合有人都猝不及防,各个都立在原地不敢再轻举妄动。鸾夙最早反应过来,大眼一扫,聂沛鸿部下二十余人,竟无一人来得及救下他们的主子。
鸾夙与冯飞先跳下车来,聂沛涵亦挟持着聂沛鸿随之下车。四人一行往渡口走去,旁人皆让道而行,不敢禁止。
“要的便是这机遇!”聂沛鸿面上杀意愈见浓厚:“向南半里地便是秋风渡,七弟与美人一道葬身鱼腹,又与为兄有何干系?”
二十余人闻言皆领命称是,各个再策马南行,朝半里开外的秋风渡奔去。
“部属救驾来迟,望殿下恕罪。”不知何时,渡口已停了四艘大船,抢先一艘船上走下一人,在船面上跪地请罪道:“江面上的船都成果了,部属做主全烧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聂沛涵没有究查来人早退,只洁净利落回了两字,又看了看被本身钳制住的聂沛鸿:“要让大哥心疼了。”言罢已走过船面,挟着聂沛鸿上了最前头的一艘船。冯飞亦抱着鸾夙尾随跟上。
聂沛涵见状再次叹了口气,缓缓点头道:“大哥还是如畴前普通刚愎自用,梓霖的话半分也听不出来。”他转首看了一眼躲在本身身后的鸾夙,对着聂沛鸿邪魅再道:“大哥本日最大的弊端,便是骑了马!”
只这说话的工夫,冯飞已飞奔至起火的马车跟前,一脚狠狠踢在马腹之上,那力度之大竟能让吃惊的两匹马踉跄了一番。冯飞看准机会一把揽过鸾夙腰身,刚好鸾夙此时也已经筋疲力尽,力竭放手,这才算是被冯飞从马蹄之下救了返来。
“谈笑罢了,大哥何必当真?”聂沛涵边说边挟持着聂沛鸿一道上了马车,又对鸾夙道:“你与冯飞在前头驾车吧。”
鸾夙俯了俯身:“多谢大殿下夸奖,能与慕王有几分类似,实乃鸾夙之幸。”
冯飞反应极快,闻言立时领命,但是再转向那火光冲天的马车时,却见此中一匹马正苦苦想要摆脱脖子上的马鞭,而鸾夙双手则死死拽着鞭子的另一头,身子已被惶恐失措的马匹拖到了地上。
聂沛涵看了看冯飞怀中双手是血、正衰弱喘气的鸾夙,眸中透出前所未有的阴鸷狠戾:“是谁都不首要了。”他缓缓抬起左手做了个手势,口中冷冽命道:“放箭。”
直走到渡口边,聂沛涵才看了看江面,道:“江上船只很多呵,也不知这此中有几艘是大哥的?”
马匹俄然颈中受制,便挣扎了一瞬。说时迟当时快,只这奔驰势头迟缓的顷刻,聂沛涵已拖着聂沛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