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现在站在本身院子外头的,恰是丁将军的这位侄女,云儿女人。鸾夙起家相迎,正待开口称呼,但见云儿已娇笑着进了院内,道:“这些日子在路上驰驱,云儿得空与姐姐见礼问候,本日到了烟岚城,总算觑着工夫来与姐姐说说话了。”
……
屈方亦是叹道:“方才女人也这么问我,我见女人柔荑纤长,指腹圆润,便知她是琴中妙手。也难怪她会为此黯然。”
屈大夫微一拱手,便起家出了屋子。屋外冯飞正在等他,道:“慕王殿下有请。”
这边厢名唤“云儿”的黄衫女子话音刚落,那边厢丁益飞已上前薄斥道:“云儿混闹!怎得不知礼数了?”言罢又转对聂沛涵请罪:“殿下息怒,老臣实在拗不过她。”
鸾夙这些光阴在路上已听闻冯飞言道,当日在祈城驿站所见的女人乃是丁益飞的侄女,闺名唤作“云儿”。她自一年前来烟岚城投奔了丁益飞以后,便一向住在将军府上,闲来无事最爱到慕王府里走动,可出乎料想的是,聂沛涵不但对她不恶感,且还非常宽待溺让。
这便是丁益飞口中所说的“侄女”吧?鸾夙心中考虑着,再转首看向聂沛涵的马车,刚好见他下了车辇。
鸾夙在府邸的别院安设安妥,回绝了聂沛涵拨来的丫环,只让冯飞传话说本技艺伤已好了大半,无需外人奉侍。这边厢鸾夙刚将屈大夫送走,又给本身掌心上了伤药,那边厢院外便有人来访。
真真儿是个张狂尽情的人呵,竟是自行题写匾额,约莫是旁人的字都不能让他对劲吧!鸾夙一起上早已对聂沛涵的脾气见怪不怪,边在心底叹笑边迈步入了慕王府内。
聂沛涵神采莫辨:“只是不能操琴?”
这个到达时候恰如聂沛涵当初所料,从北熙南下至此,路上整整两月风景。究竟证明聂沛涵挑选走水路是明智的,在北熙境内,水路的确要比水路快上很多,在江面上冻之前能够准期南下,倘若换了水路,只怕还要走上二十余日才气到达房州。
直到世人都随聂沛涵进了屋,鸾夙才远远地迈步跟上。冯飞站在屋外看着鸾夙款步走近,笑道:“既到了南熙境内,殿下便是万人之上的慕王了,前呼后拥,乃是常事。”
两人到了聂沛涵下榻之处,入屋便听到他直奔主题:“她伤势如何?”
饶是南熙四时如春,鸾夙也没想到慕王府竟是如此郁郁葱葱,府内无花,却满眼树木。整座府邸简练大气,结实干脆,一看便知是单身男人的寓所,倒也与聂沛涵的气质非常相仿。
冯飞不由轻笑:“随我来吧。”他做出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便领着鸾夙进了一间上好的客房。
自那日起,鸾夙每日在屈大夫的叮咛下吃药、敷药、做复健活动,只为让双手尽快好转。而聂沛涵自与丁益飞等人汇合以后,便与她分车而行,连用饭都不在同一桌了。鸾夙每日由冯飞问候饮食起居,再由屈方顾问伤势,几近未再见过聂沛涵本人,偶尔见着也只是远远一面,说不上话。
鸾夙独安闲屋内坐了半晌,冯飞才带了南熙名医屈方前来。屈大夫瞧了瞧鸾夙掌心上的伤,蹙眉半晌,方道:“倘若细心调度,尚能规复,但若想规复得如畴前普通矫捷自如,只怕不易。”他掰着鸾夙的十指一一检察:“女人可会操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