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凌芸这才敢哭出声来,抽抽哒哒道:“叔叔……她……鸾夙她……”
鸾夙只觉非常好笑,睁大双眼反问:“他们莫非不晓得我的身份吗?说得好听些是客居在此,说得刺耳些便是人质。”
聂沛涵深深看了丁益飞一言,也对这个教员知之甚深。近些光阴本身一向调派冯飞顾问鸾夙,已是引发了丁益飞的不满,他现在是要借这个进京面圣的机遇,将冯飞从鸾夙身边调走了。
鸾夙立即心中一凉:“此处并无凌芸。”
何况倘若这假凌芸当真是小江儿,自会将奥妙守得死死的,只怕更不会等闲将足踝示于人前了。
郇明没有再说话,鸾夙也没有再看假凌芸究竟是何神采,不过又是眨眼工夫,她已被郇明挟着消逝在院墙以外。
“教员这话有失公允,我对芸儿不好吗?”聂沛涵停顿半晌,又缓缓道:“有恩必偿,有仇必报,恩仇清楚,也是教员畴前教我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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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沛涵不肯为了鸾夙而与丁益飞产生抵触,只点头道:“好。”他看着丁益飞面露一丝笑意,又道:“倘若此行顺利,不出一月我便可来回。这一月以内,烦就教员分神照顾府内诸事……包含鸾夙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
聂沛涵只“嗯”了一声,未再言语。
鸾夙不由猜想郇明为凌府建坟树碑的目标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