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舞?”莫名其妙如何俄然问这个?陆蓁此时有些摸不透赵文烨的心机,只好见招拆招,回应道:“戎阳国的舞,妾之前没有看过,感觉很别致,很都雅。”
不过,既然那刺客最后失了手,定是被甚么分了心,又或者遭到了禁止。湖心方台空旷宽广,刀剑拳脚都发挥得开,但八角凉亭这边多是柳树枝桠,台槛方柱,停滞颇多……想来,是赵文烨将人召了过来的能够居多。
陆蓁怔了一下,没想到凌晨瑞宁被弄脏的那件裙子竟是赵文烨赐的,一时也跟着跪了下去,同声请罪。
“方才的舞,蓁儿感觉可都雅?”
“好了。”赵文烨见状,忍不住无法一笑,正要接着安抚时,不知俄然想到了甚么,嘴角一扬,伸手抵上面前人的下巴,将她的脸缓缓抬了起来,“你若真想让朕恕罪也能够,答朕的一个题目,答对了,朕就饶了你。”
瑞宁没有回绝陆蓁的要求,但陆蓁看得出她眼中的迟顿与迷惑。
“啊,表姐,不好了!”瑞宁正系着腰间系带,俄然惊呼了一声。
瑞宁想讨情,却被赵文烨先一句打断:“舞也看完了,朕另有些事,你就先退下吧。”
陆蓁咬紧了唇,心血一阵翻覆滞阻。她没想到,赵文烨竟会因为一件裙衫而指责于她。
赵文烨的神情固然还是暖和,但任何一小我都明白,此时从他嘴里说出的任何事情,都是没有回环的余地的。
君王的记性,她宿世是亲目睹证过的。前一日才夸过那位戎阳公主是异国绝色,不过睡了一晚,第二日再问他,他便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清了。
“表姐……”瑞宁嘴巴一瘪,语气降落,神情有些失落,“你送的香囊,我仿佛……落在玄清宫里了。”
赵文烨听声转头,嘴角一扬,冲她二人招了招手。瑞宁脚步较着加了快,陆蓁蹙眉,快步跟在她身后。远处的湖心方台上,戎阳舞姬的歌舞已渐入佳境,一片烈烈红色,衣衫袂袂。
陆蓁皱眉,心道她这一惊一乍的弊端该是改一改了,赵文烨大要百无忌讳,但实际上比起动若脱兔,他还是偏疼常婉那一类温馨听话的女人。
赵文烨的身上,一向有一种很特别的枯燥清爽。不是熏香,也不是香囊,就是那种身来就有的,带在骨子里的味道。陆蓁怕冷怕湿,宿世得宠以后,只要四周没有闲人,她总爱窝在赵文烨身边,听着他暖和的声音,闻着他身上枯燥开朗的味道,只感觉心神都温馨极了。
“嗯。”瑞宁点头,“皇上问我这绣着‘清’字的香囊是不是我做的,我跟他说不是,是你做了送给我的,他就笑了,还说,你为人过分冷僻,不爱与他靠近。”
正跪着,一旁传来一阵脚步声,靳德良上前来与赵文烨低声私语了几句,但赵文烨却甚么都没说。而陆蓁低着头,也看不到他脸上喜怒如何。只听得半响后,他的声音才重新顶传来――
“不过,嘻嘻。”瑞宁俄然又转哀为喜,“阿谁时候,我跟皇上提到你了。”
瑞宁在一旁插不上嘴,而靳德良又一向用眼神表示她分开。几番踌躇以后,她毕竟感觉无可何如,只好忍着心中的担忧,一步一转头的告了退。
这类贴身的东西如果要不返来了,但不知,如果被赵文烨给看到,他会如何想?会不会感觉瑞宁是用心留在那儿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