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……蓁朱紫要穿哪一件?”恩归有些胡涂,她选的这些,清楚都是极好的。
“蓁儿,郑太医不是说无碍么,你如何还苦衷重重?”
“婉姐姐……”她昂首凝睇着常婉,眼眶微微一红,声音有些哽咽,“蓁儿想家了。”
瑞宁!
“蓁表姐,你吐血了!”
她从上午跪倒入夜,才被恩准起家,肺痨的病根就是当时落下的。
常婉一听,脸上浮起一阵欢乐,上前坐到陆蓁床边,握着她的手道:“蓁儿,你听到么,郑太医说你不会有事。”
如何会没事……郑士琅的话,向来都是说一半留一半,若真的没有大碍,她最后如何会死于肺痨。但她看着常婉和瑞宁,脸上的神情倒是微微带着些冲动,最后视野越向郑士琅,悄悄启唇,“有劳郑太医了。恩归――”
常婉与瑞宁的纠葛,她之前一向觉得是半年后的那次争宠,瑞宁抢了常婉侍寝的日子。谁知,常婉竟是从罚跪开端,就狠上了瑞宁。
“是啊,蓁表姐。你没事,瑞宁就放心了!”瑞宁也跟侧重重舒了口气。
“那你是想出头,还是想保命?”
那日,玉淑宫正殿外的白梅开的恰好。晨起,陆蓁与瑞宁陪着常婉一同去容浣的贵妃宫里请了安,刚回到玉淑宫时,靳德良身边的小寺人就来传话,说天子过了中午会来玉淑宫赏梅,叫常婉做好接驾的筹办。
“蓁表姐,你说句话,你别吓我啊!”
“我……”瑞宁不知陆蓁为何俄然这么问,但陆蓁的眼神,又清楚是非常当真的。游移了半晌,还是答道:“当然,比起出头,活命还是更首要……”
“瑞宁,你想出头吗?”陆蓁俄然开口,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