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，蓁儿。”常婉伸手拍了拍陆蓁的手背，笑道：“这下你听到了吧。不过，瑞宁如此懂事，你该高兴才是。本宫原觉得她必定会跟你走呢，没想到，她会想的如此全面。”
恩归应了声，将屋子里的灯挨个扑灭，余光瞥见陆蓁仍有些怔怔的模样，只道她还未完整复苏，便找了些闲话与她来聊。
“娘娘？”恩归感遭到陆蓁该是醒了，但她没有叫人，以是恩归也不太肯定，故而一边排闼，一边轻声摸索。
“妾刘侍君，见过陆贵嫔。”
恩归点头，阿谁丫头长得就很好认。
陆蓁点了点头，让恩归奉侍她散了青丝，褪了外衫，缓缓和被躺下。许是困乏极了，不一会儿便沉甜睡去。恩归呆在外室，听着内里没有了声音，晓得陆蓁已经睡下，也蹑手蹑脚的退了出来。
怪了……
“是。”二人双双回声，瑞宁退到一侧，等着陆蓁从床边起家，一齐屈身退了出去。
“嗯，并且这旬日，皇上也下了令，叮咛皇宫中的统统事件从简从省，上至他本人，下至打扫宫人，决不成华侈浪费，用度豪侈，各部官员也是一样。而这期间省下来的银两，则全数平分，散给每一名出征的兵士家中，以慰军心。”
“哦，是么，这么快。”恩归倒了茶，陆蓁接过来润了润喉，“不过，兵贵神速……早些解缆，也能早些返来。”
不知为何，陆蓁坐在镜前，看着铜镜中本身那张重新着粉的脸，俄然有些意兴阑珊。
恩归眼神一挑，很较着将陆蓁此时的解释当作了打趣。
“是。”
陆蓁凝目，看着面前低眉扎眼的女子，恍忽有种错觉，她面前仿佛遮隔了一道白幕，而那幕后站着的人，她似曾了解。
面前这两位，她固然宿世未曾有过印象，但看两人假装打扮皆是不俗，再加上赐到了蕴华宫，便知此中有些门道，此二人的出身，非富即贵。
恩归关门之时，心窝处俄然突的跳了一下，有些空空慌慌的。
常婉悄悄笑了起来，“本宫可不敢用你奉养。不过，你真的情愿留下？本宫晓得，你与蓁儿姐妹情深，之前还常常形影不离，她一走，你可就落单了。”
恩归想了一下，点头道：“差未几吧，前两日我各处走了一遭，该办理的处所该说话的人，我一处都式微下……如何了，你问这些做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