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蓁打断了靳德良的话，遥遥一跪，但眼睛却直直望着面前的赵文烨，眸光清澈如洗，不躲不闪。
靳德知己中念了句佛，从速开口解释：“主子是去拿药，才在内里碰上了陆贵嫔，她――”
靳德良却没动，余光扫了一眼手中的提盒，有些踌躇，“这……”
常婉谗谄的，竟不是本身，而是瑞宁！
门口，穿戴单衣，身披浅黄刺绣长衫的男人，不是赵文烨又是谁。
“……娘娘。”恩归看着陆蓁的侧脸，神情有些纠结，“昨晚，您是被冤枉的，为甚么……为甚么不辩白呢？”
陆蓁一喜，靳德良呈现在这儿，看来赵文烨是已经返来了。
“蓁蓁，你为何要骗我？”
眼窝上面有了淡淡的青色，神采和唇色皆略显惨白，眼睛里有着讳饰不住的倦怠，连大吼时，都压抑着几分弱弱的咳声。
安林俯下身去，磕了个头，道：“此事，主子也是妄加猜想，先请娘娘赎罪。淑害猫阿谁侍婢，之以是嫁祸主子，仿佛……仿佛是将主子认错了。主子对她也有些印象，那次陆美人发热，也是主子去太病院取的药，回倚梅阁的时候撞见了她，还差点把药洒了……”
“嗯？”陆蓁语气轻松，伸了个懒腰，转头冲恩归一笑。
“侍寝的机遇，落空了这一次，另有下一次。但如果落空的是你……”缓缓看了一眼本身扶着恩归的双臂，声音竟带了痛苦，“我必然会疼痛不已……仿佛，有人生生扯断了我的手臂。”
恩归的声音一顿，有些游移，“……已经铲了。天没亮靳公公派了侍卫来，说是皇上的叮咛。”
“是啊。”靳德良一脸担忧，“凌晨太后娘娘传闻了，还派人来问，皇上也没见。方才淑妃和惠妃来问候，也让主子拦归去了。您说，皇上生着病表情不好，就算见上了，也是……”
前些日子因为立了夏，她还让恩归畴昔问了问，是不是天热起来，她就临时不消服甚么驱寒的药了。成果害的恩归又被纪雪臣骂了一顿不说，还捎带着将天下的“妇道人家”都扳连了。
靳德良悄悄感慨了一声，这位陆贵嫔，运气还真是好。一次两次不测，都能让她恰好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