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桃树?”恩归有些不解,“东南处是飞羽阁,住着刘美人,奴婢前两天赋去拜访过,不记得有见过甚么桃林啊。倒是有一大片芍药地,刘美人仿佛挺喜好的,每天叮咛下人去顾问着。对了――”
陆蓁笑她粗心,让她快去快回,本身和恩偿另有安林则在原地等她。
恩归这边早就拿出了手帕,替陆蓁擦拭着水渍。而安林则干脆将外套脱了下来,罩到陆蓁头顶。
陆蓁却摇首。
陆蓁晓得是灯油快燃尽了,正要开口叫恩归再填一些,却恍然记起恩归以被她催着去睡了。不由笑着摇了点头,将手中的笔搁在一边,蜷了蜷有些发麻的手指。
“哎呀,这个该死的小还。”
也不知过了多久,灯火开端垂垂的摇摆不定。
陆蓁看着面前的芍药花,抬起指尖微微碰了碰。仿佛,还带着水珠儿呢。
谁知,却没有,乃至提都未曾提过。
恩归猎奇的很,不由凑上去细心瞧,可看了一会儿,仍感觉和她最后就瞧见的没甚么辨别,就几片绿叶子,翻来覆去的,有甚么可画的。
安林从小入宫,一听便兴高采烈的开口道:“主子晓得了,娘娘是想说,此明非彼名。这条溪的名字,实在也是我们长公主的名字。”
“娘娘,我们快走几步,找个处所避雨吧。”恩归提颈四周瞧了瞧,可惜举目以内除了树便是路,皆无片瓦可遮身。
陆蓁听雨声越来越大,有些体贴的问:“只要一把?那靳公公如何办?”
“娘娘,到底是甚么事――”
赵文烨大胜戎阳以后,亲历上原王庭,她当时一同随行。赵文烨与长公主是一母同胞,从小一起长大。当时,她总觉得赵文烨会将长公主带回大盛。
夜近深了,但陆蓁桌上的灯却还未熄。
倒不是因为淋了雨。夏雨细如金丝,落在她身上也不觉有甚,如果无人看到,淋了便淋了。可谁叫她运气太差,恰好碰上了赵文烨和容浣。
蝶戏桃叶间。
恩归灵敏的捕获到了陆蓁不谨慎泄漏的心机,再不甘心,也只好屈了屈身,回声辞职。
说着,恩归忍不住感慨,“长公主真是个成心机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