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朱紫，茶。”常婉身边的宫女为她端来一杯一模一样的茶。
“哦，她啊。”常婉坐在那边，端起一旁的热茶呷了一口，笑了笑，“方才我见她坐立不安的，就问她要不要代我去门外看看，她就一口应下了。”
常婉抬眸冲他轻柔一笑，“臣妾也不知，想来是克日天冷，胃口不太好。”
果然，她与瑞宁一起身辞职，赵文烨便允了。
“朱紫，谨慎路滑。”
这一段的生长有些出乎陆蓁的预感，本来赵文烨是不会问她和瑞宁送的甚么礼的，而她也只需像上一世那样，在第二天凌晨向容浣存候以后，暗里将佛珠送出去便可。但现在有了赵文烨这一问，统统便都变得庞大起来。
赵文烨忍不住一阵大笑，“她说，没见朕之前，还觉得朕是三头六臂，金目赤发呢！哈哈哈哈，朕在她脑袋里不是天子，倒成妖怪了。”
陆蓁看着倚梅阁里回她话的那位小宫女，天真而草率，说到瑞宁已经去淑妃那边等着接驾的时候，眼睛内里有着藏不住的光。
一阵风过，她下认识的缩了缩脖子，“恩归，有点冷，你靠我近一点好不好。”
赵文烨看着瑞宁一眼，缓缓收起笑容，但唇角一向微弯着，“童言无忌是好，但要看机会场合。不过瑞宁跟着你，朕是不担忧的，只是辛苦你了。”
陆蓁去倚梅阁找瑞宁同业的时候，被奉告瑞宁没有等她，已经先走一步。
常婉一听，忙起家要跪谢，也被赵文烨拦住了——
赵文烨伸手拍拍她的手背，似是安抚，“你喜好就好。对了，前日戎阳国使者来朝，进贡了百盆他们那边特产的雪兰花。朕知你喜好兰花，便特地给你留下了，明日叫他们送来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皇上——”瑞宁一惊，脸唰的红了。
“瑞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