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归比安林先返来,她找了一把新琴,二十四弦皆是紧紧蹦蹦,陆蓁信手扫了几遍,调了坏音,又紧几根了弦,才对劲的点了点头。
恩归和安林对视一眼,相互看到了对方眼底的猜疑和不安。陆蓁自进宫来,就从没去过永宁宫。再加上,世人几近默许了她就是容浣的人,此时俄然拜访南岚,必然事出有因。
中秋节当日,赵文烨按例让人一大早送来了月饼,陆蓁看着白玉盘中的金黄苦涩,俄然有了一个动机。
“给皇上和惠妃娘娘存候。”
小还还在陆听兰手里,安林明里暗里一向探听着,陆听兰比来固然很少再吵架她,但仿佛把她贬成了粗使宫女,每日卖力洗濯便壶倒夜香。
不过,跟梅子比起来,还是小还这边比较要紧。
……
“嗯,走快些。”
“放心,这也不是第一回了。你小还姐在的时候,就在院子里喝过一次。”
陆蓁看她这幅模样,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起家将手中酒杯送给了安林,就端起恩归的酒杯放到她手中,握着两人的手相互一碰,白瓷收回清脆的一声响。
恩归承诺着去了,她则回到桌前写了一张粉笺,还在上面画了一朵红色的芍药,叮咛安林偷偷送去了宣政殿。
不过不要紧,归正她又不是弹来给人赏识的。不好听不要紧,要的就是凄凄呜呜,断断续续。
在这里碰到赵文烨,她并不料外。但对方仿佛在看到她的那一瞬,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奇。
秋快过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