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何国军队,有多少?”陈天雄沉声问道。
“一人、一马。”君尘伸出一根手指,转成分开营帐,飞身上马单骑踏尘而去。
陈天雄扫了君尘一眼,端起面前酒杯:“将军神勇,出征前一身青衣,现在已被血染成紫色,浑身伤势多达百处,却仍然气质超然,风轻云淡。这一杯,朕敬你!”
“恰是如此!”君尘再次点头。
陈武帝年幼之时,亦切身感受过北萧的放肆气势。因而才有了两年前陈武帝率军北征,陈天雄御驾亲征北萧,欲毕其功于一役,完整灭掉北萧,一统天下南北。
所谓民气即天心,天心即民气,此谓是也。
“将军,皇上是否安好?”丞相徐谦谨慎翼翼问道。
“甚好!”陈天雄点点头,拿出两道圣旨,挥笔疾书,加盖玉玺,此中一份交于君尘,另一份握在手中。
“哎――”君尘感喟一声。
“绝世之虎将,何如非世俗之人!”望着君尘拜别的背影,陈天雄沉重的眼皮下,精光一闪,随即合上眼皮叹道。
四位重臣相互对视一眼,徐谦环顾四周大声道:“皇上天佑,已无大碍,将军一入便知。”
陈天雄眼睛一亮:“你的意义是……”
“将军无需多礼。”陈天雄大手一挥,“快请入坐。”
想起两年前御驾亲征的陈天雄,高举手中的天子剑,宣读誓师宣言:犯吾大陈天威者,虽远必诛!
“本来是将军,皇上有令,见将军者速速放行。”守将当即号令兵士翻开城门。
“其他三位将军在败退中走散,目前我们只要五百一十二名残兵。”赵灵龙将军道。
徐谦恭敬地接过圣旨,翻开一看,眉头刹时皱起:“……”
“来者何人?”城门守将老远就看到有单骑驰来。
“丞相大人,皇上环境如何?”君尘抬高声音扣问。
笑毕,陈天雄眉头再度深皱:“他资质出众,最像朕,也最合适继位。只是还太小,心智未稳,过早即位,对大陈来讲非福。”
“二弟乃是真性恋人,心智单一,若能苦心研讨武道,将来成绩不成限量!”君尘道。
北伐之初,大陈军队节节胜利,一起势如破竹,不到一年便打下了北萧半壁江山,未至岁前,就兵临北萧都城临晔城下。
“那你我一同写于桌案之上,如何?”陈天雄也笑道。
丞相这是在稳定军心,陈武帝在君尘赶往剑门关前,就已近油尽灯枯,现在环境只怕更加不容悲观。君尘点点头心领神会,随即上马入内。
月隆山脉险要峻峭,蜿蜒纵深,有且独一一条山路可供人行。
陈天雄眉头已经伸展了大部分,坐下又与君尘共饮一杯,正色道:“公事完了,接下来讲私事。你是太子结拜大哥,他虽非君主之才,一时半会却也出不了大乱子。他资质过人,喜修武却不喜兵马,偏疼演戏,刺杀老子这出戏他都玩儿过。”
陈天雄将太子及诸位皇子一一唤入府内训话。一个时候后,陈天雄又召四位重臣入内。
大陈百年积贫积弱,多次遭到北萧结合周边小国个人入侵,边疆百姓深受其害。为保江山安宁,大陈不得未几次让步让步。
“来人但是君尘?”殿内屏风后,陈天雄背对屏风坐在桌前。
这一句简朴的话倒是全军呼应,文臣都没有反对的声音,因为国仇早已深切民气。那是多么的霸气豪放,一转眼却已与世长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