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便是不看重娴妃的面子,多少也该顾及些二皇子的面子的。
听着这些话,顾珞怎能不晓得皇上的深意。
她和娴妃斗了这么些年,她怎能不晓得娴妃的心机,她早就盼望着能甚么时候晋了贵妃之位,和本身平起平坐。
娴嫔,呵呵,好一个娴嫔,想到今后往慈宁宫存候,亦或是遇着其他妃嫔,本身再不能高傲的比及别的妃嫔给本身存候问好,反倒是本身该给对方存候,娴妃忍不住便哽咽出声。
毕竟娴妃但是潜邸时就奉养皇上身边了,膝下又有二皇子,算得上是宫里的白叟了。
一旁,南嬷嬷也觉着此次皇上这架式太不平常了,思寻了下,她缓声道:“娘娘说的是,皇上既然连那几个御史府中的秘辛都清楚,看来对后宫这些日子的乌烟瘴气,心中也早已了然。这接二连三的事情,皇上怕是借此发作,以此让大师都歇了不该有的心机。”
她更晓得,皇上不乐见二皇子这么乖顺,因为出了如许的事情,二皇子都没有派头闹腾到皇上跟前,如许怕遭了皇上的迁怒,这在皇上眼中,便是不孝,并且私心不小。
倒不如,装出一副用心悔过的模样,如许一来,皇上许会心软,不定甚么时候就会规复本身的位分。
可她还是有些没忍住道:“皇上深谋远虑,只是二殿下,怕是要受了不小的委曲了。”
娴妃这会儿才刚醒来,瞧着面前熟谙的寝宫,想到自打潜邸时入宫到现在已经畴昔将近二十年,本身膝下有二皇子,宫里宫外那个也不敢小觑本身,外务府的宫人也不敢拿乔,甚么时候不是想着体例的奉迎本身。
不过,想到娴妃竟然直接被降为嫔位,魏贵妃实在多少觉着皇上如许的惩罚,真的过于重了。
见母妃哭着悲伤,神采惨白,像是一夜间老了十多岁的模样,二皇子胳膊上已经是青筋暴起,疾步往床榻前,声音颤抖道:“母妃,父皇不能如许对母妃。儿子这就往东暖阁去求父皇开恩,只要儿子肯跪地替母妃讨情,父皇不会不给儿子这个别面的。”
不过没等她再劝自家娘娘,便听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,随即便见二皇子神采仓促的冲了出去。
魏贵妃听着,虽嘴上不肯意承认,可内心到底也觉着此事幸亏本身没有推波助澜。
说完,娴妃又是一阵哽咽。
想到本身终究的目标,他到底是点了点头,看着娴妃道:“母妃,您的教诲儿子定会服膺在心,您放心吧,今后您的荣宠,儿子会给您亲身挣来的。”
娴妃这话刚出口,石嬷嬷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,满目标惶恐道:“娘娘,谨慎隔墙有耳啊,这话如果被故意之人传出去,这但是您对皇上心存怨怼啊。”
见他眸子中的恨意,娴妃更是一阵心惊,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道:“湛儿,宸贵妃现在得你父皇的恩宠,你万不成乱来啊。母妃此次栽了这个跟头,也是低估了宸贵妃在你父皇心中的职位。你真当你父皇是因着母妃教唆御史弹劾宸贵妃,才如许作践母妃。不,不是的。你父皇现在已经是被这狐、狸精迷、昏了头,你可千万不成乱来,如果连你都出了事,那母妃更没有活头了。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。”
娴妃确切是怕儿子气头上做了甚么难以挽回的事情。
想到熙儿总会有长大的一日,顾珞不觉内心便是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