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娘娘言语间的讽刺,南嬷嬷缓声道:“娘娘,我们手中有娴嫔娘娘行厌胜之术的把柄,奴婢看,您就任由她折腾去吧,摆布她也折腾不了多久了。”
可转念一想,她又觉着这也算不得奇特,毕竟太子妃迩来招、摇,皇上闻着风声也是有的。
“臣妾给贵妃娘娘存候。”因着如许的心机,娴嫔出去存候时,神采间再不见昔日的不甘和难堪。
若非南嬷嬷所说,她当真没想到能操纵太后娘娘的寿辰,让太子妃和宸贵妃相争。
却说娴嫔出了未央宫,长长的宫道上,她似笑非笑道:“方才本宫瞧着贵妃那模样,还真不像装出来的。可本宫还是难以置信,这六宫妃嫔各故意机,贵妃还当真能对皇上情、深义重不成。”
听着娘娘这话,南嬷嬷连连奖饰自家娘娘聪明。
顾珞给他夹了一筷子菜,倒是笑着道:“皇上,娴嫔姐姐忧心二皇子出宫建府的事情,也是道理当中。臣妾并未觉着娴嫔娘娘难堪臣妾呢。”
顾珞又岂能不晓得她在想甚么,只她也没透暴露不满来,反而是笑着道:“这是甚么风把娘娘吹来了?”
很快到了暮色时分,未央宫里,顾珞和庆和帝正聊着家常,因着本日娴嫔往未央宫来,顾珞天然便提及了二皇子出宫建府的事情。
魏贵妃听着,公然眼睛一亮。
说着,她话锋一转,又道:“但是mm,这别的不说,就冲着安国公府和宁国公府的姻亲,我们也不该真的成了仇、人的。何况,mm也瞧着这几日太子妃的自恃了,今个儿太后娘娘更是让mm把宫务让出些,交由太子妃办理,如此,东宫岂不更对劲了。mm当真情愿看到太子将来真的荣登大宝?”
顾珞千万没有想到,皇上会俄然提及太子妃。
说完,娴嫔也不给顾珞回避的机遇,竟然伸手抓了顾珞的手,一字一顿道:“娘娘莫非还想着,皇上的恩宠会一辈子庇佑着您和六皇子吗?”
只是,顾珞俄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。
以是,她又有甚么可担忧的。
娴嫔如何会想到顾珞这么咄咄逼人,一时又羞又恼,“娘娘,六合知己啊,臣妾说这些,可都是为娘娘和六皇子着想呢。娘娘却觉着想这些为时髦早,可娘娘怕是不晓得,这宫里凡是膝下有皇子的,有哪一个没想过这些呢?”
魏贵妃天然不会不晓得娴嫔往未央宫去的动静。
寝宫里一时候变得静的可骇。
可不当归不当,她却如何都没有推测,顾珞竟是如许的反应。
听顾珞提及此事,庆和帝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,道:“朕觉得朕降了她的位分,她会循分些,没想到,她竟找到你面前来了。”
娴嫔并不痴顽,怎能不晓得本身方才那番话不当。
太子上一世被废,这一世,太子妃这么蹦跶,只怕太子只会比上一世更早的被废。
说完,她俄然想到一件事情,又开口道:“娘娘,这用不了多久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了,今个儿太后娘娘又让太子妃娘娘学着学习宫务,既如此,您不如等下次往慈宁宫存候时,给了太子妃面子,在太后娘娘跟前提及让太子妃来全权筹办太后娘娘寿辰的事件。”
顾珞却并不筹办放过她,直接就道:“娴嫔娘娘,本宫晓得你是美意,可如许的话,本宫不想再听到第二次。”
“皇上现在身子安康,娴嫔娘娘却忧心起皇上百年以后的事情,娘娘是否太心急了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