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太太倒也没瞒着她,把方才产生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。
看她如此,宁国公老夫人怎能不晓得她怕是又有了别的心机。
顾锦宁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,眼睛不由红红的。
“如果退了这婚事,不让外头人感觉我们宁国公府好欺负吗?而这还不是最首要的,首要的是娴妃娘娘与贵妃娘娘相争多年,如何乐定见着这闹剧就如许结束。”
“皇上,这宁国公府的人真是欺人太过了,不过皇上放心,主子已经暗中安排了人入府,暗中护着顾女人。”
董嬷嬷毕竟奉养宁国公老夫人身边多年,这些话别人说不得,她倒是说得的。
大太太瞧着老夫人这神采,怎能不晓得老夫人在顾及甚么,只听她嘲笑一声,道:“母亲,那我们干脆再留她在府中一段光阴。”
魏贵妃却自顾自道:“皇上,昭儿这事儿千错万错,都怨臣妾,自那年昭儿差点儿被人给拐走,臣妾常常想起此事便阵阵后怕,便愈发宠着这孩子了。没想到,竟然把她宠成了没法无天的性子。”
“何况,是谁把宁丫头害成如许的。若非娴妃娘娘之前那样的态度,妾身如何会一门心机惟着让宁丫头做二皇子妃。可现在,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,还多了那么多的流言流言。娴妃娘娘凡是有些慈爱心,该也晓得赔偿赔偿宁丫头的。”
却不得庆和帝召见。
顾珞如许急着离宫,庆和帝倒也没表示出甚么不满来。
此事即便大太太不提,宁国公老夫人实在也已不想让顾珞在府中碍眼了。
而这借口便是顾珞。
“皇上,臣妾有罪,臣妾千万没有想到,昭儿会这般胡涂。”
而比及他传闻顾珞院中奉养的丫环连杯热水都不给主子备下,他虽未感觉过分不测,却也不由替这些贱婢点了一根蜡。
可现在,她若能逼着顾珞主动避居妾室之位,那这事儿,必定会在娴妃娘娘面前记了大功。
王詹正说着话,却见有小寺人出去回禀,“皇上,贵妃娘娘又过来了。”
不过,之前大太太这口气再是不顺,现在也顺了。
这事儿顾锦宁耿耿于怀,大太太何尝不是。
这自打那日顾锦宁被人从宫里送出来,这事儿,让大太太非常感觉头痛。
她现在一心扑在女儿身上,虽感觉这事后代儿有错,可又如何舍得把统统的错都怪在女儿身上,天然得寻别的借口的。
听着大太太的运营,宁国公老夫人倒是一把摔了桌上的茶盏,气呼呼道:“你趁早歇了这心机,这事儿,我不会同意的!”
王詹考虑了下,这才把徐遣往宁国公府的事情说了出来。
等大太太哭闹着分开,宁国公老夫人不觉头痛极了。
听着大太太这些话,宁国公老夫人直道她是疯了,直接就让人赶了她出去。
她也晓得她的婚事有多毒手,想着母亲如许替她运营,她到底是点了点头,道:“娘亲,女儿都听娘的。”
乾清宫
魏贵妃又岂是轻易放弃的,在她看来,皇上即便恼她教诲无方,也不该如许不给她面子的。
提及那日的事情,顾锦宁心中别提有多委曲了,她咬牙切齿就道:“母亲,这事儿若要怪那该怪小姑姑才是。若当时小姑姑肯替我说一句话,事情如何会如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