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若没有昔日的嫌隙和恩仇,顾珞这番话倒也寻不出甚么错来,可毕竟这些年的各种,她都是看在眼中的,以是那里能听不出顾珞这言语间的挖苦。
顾珞不会蠢到完整和宁国公府撇开干系,何况,这干系也不是说抛清就抛清的。
顾珞又算的了甚么?再说句不好听的,她入宫承宠,还未大婚就诞下六皇子,别人不敢说甚么,可这莫非不是未婚便有了子嗣,不知廉耻吗?
大太太虽没想到顾珞会回绝,可也不敢表示出不满来,毕竟现在娘娘高兴最为首要。
大太太听着这动静,顿时感觉头痛极了。
怎的反倒大师都健忘这是一桩丑事,都装起胡涂来,只晓得捧着她了。
那丫环怎会想到大太太会是如许的态度,吓得忙退下了。
顾珞眉头微蹙,看向大太太,道:“大嫂那里的话,老夫人既然身子不好,本宫怎还敢想着让老夫人来亲迎本宫。何况,本宫现在虽位及妃位,可毕竟也是长辈,说到底也该本宫往寿春院给老夫人存候的。”
现在明家虽被皇上封了荣安伯,可也不过是新贵,又如何能和宁国公府比拟。
顾锦宁见娘亲端倪间都是怠倦,不由嘀咕道:“娘亲,我看小姑姑就是尾巴翘起来了,本日府中开了大门,她竟然连推让都不推让一下,直接就敢从正门出去。我看她就是要给我们上马威的。”
顾锦宁见大太太竟然这般想,一时就急了,“娘亲,现在我们阖府捧着小姑姑,娴妃娘娘全都看在眼中,可如有一日,是二皇子荣登大宝呢?您到时候,莫非还想和本日一样,转而去奉迎娴妃娘娘。”
说完,拙心又道:“并且,皇上昨日带了六皇子回宫,不是直接就往慈宁宫去了吗?太后娘娘见着六皇子欢畅极了,便把六皇子留在了慈宁宫,等您册封礼以后再回未央宫去。有太后娘娘和皇上在,即便有人真的有歹心,也不成能碰六皇子一个指头的。”
并且,她现在也没表情想那些过往,间隔她今个儿回府,六皇子被皇上接回宫已经是第二日了。
顾锦宁却嘴硬道:“这福分也看小姑姑能遭到何时?娘亲您没传闻五日前那显国公府女人已经住到坤宁宫去了,这显国公府女人出身高,长得又和孝仪皇后有九分类似,有她在小姑姑的荣宠只怕撑不了多久。”
这在她看来,顾珞现在虽成了淑妃,可也未免太拿大了些,竟敢从正门进府。这要晓得,这宁国公府的正门往年里只驱逐高朋,亦或是府中有大的丧事,才会开了正门。
这不消想,姨娘的牌位是宁国公做主放出去的,可不管顾珞多么百感交集,这会儿还是极力的忍住了泪水,点了三炷香。
而等顾珞到了祠堂,看着姨娘的牌位时,更是攥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顾珞被人扶着下了马车,瞧着面前的世人,心境也有些庞大。
以是,她笑着便迎了顾珞往临枫院去。
这若换做昔日,她早就战战兢兢往寿春堂奉迎老太太去了,可本日淑妃娘娘回府,她却不得不顾及淑妃娘娘的态度,以是直接就叮咛那丫环道:“老夫人魔怔了,你们便多喂些安神的药,或者点了安神香,这么莽鲁莽撞的往正院来,难不成是想传到娘娘耳中。”
如女儿所说,显国公府女人若能承宠,这宫里的格式,谁也说不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