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霄宫主行动虽快,手中的玉笛还是被扑过来的人面獾张嘴咬住了,它小腹的毛皮很薄,转眼间就被鲜血染红。那张人脸上的眸子出现血丝,死死地瞪着神霄宫主,闪电般伸爪向着神霄宫主的脸上颈上狠狠一抓。
颜淡哼了一声,将手中剑向上一抛。人面獾见她没了兵器,立即磨着爪扑上去。只见长剑坠落,变幻出千万剑刃,寒气森森。人面獾尚在半空,俄然向中间一滚,千万道剑气如流星坠地,在空中上钉下一个个浅坑。但是这剑气竟然不能刺穿人面獾的外相,只是在它的人脸上划开几道血痕。
“这内里最惨烈的仙君就是九曜星中的计都星君和天极紫虚昭圣帝君,连个尸都城没留下,就和魔境一起灭亡了。”颜淡摸摸下巴,“这就是一个大抵的颠末。如果要细心地说,恐怕好几天都说不完,不过这内里另有件奇特的事,就是计都星君和紫虚帝君先入了魔境的云天宫,见到了邪神之首的玄襄,随后全部魔境就跟着崩坏、灭亡,没有人晓得云天宫里到底产生了甚么。大抵是他们在内里拼得你死我活,同归于尽了吧?”
神霄宫主之前对于昆仑神树之时,颜淡只是瞥见半空有白光闪过,枝条就断成几截,乃至连他是用甚么兵器的都没瞥见。只见神霄宫主微微侧身一避,袖中滑出一支碧绿晶莹的玉笛。他将玉笛接在手中,悄悄一旋,暴露内里一截只要手指粗细的短剑。他转过玉笛,将剑尖噗的送进人面獾的小腹,再洁净利落地拔出,随后今后飘开几步。
唐周闻言道:“本来如此。”
却见柳维扬俄然说了一句:“我仿佛来过这里。”他低下身,渐渐地摸着他们藏身岩洞的石壁,脸上殊无愉色:“这个暗号是我划的。”
颜淡刚松了一口气,就见余墨正看着她,黑眸幽深。他嘴角微动,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。颜淡不由想,看余墨的模样,他定是不信本身的那番话了,却也不想戳穿她。
天气微亮,他们再度出发。
唐周却说得越加不含蓄:“它一眼就能看出我们当中最弱的是谁,的确不简朴。”
唐周也没说甚么,只是抬手握住剑柄,手指微微用力。颜淡非常过意不去:“……实在我们,还是换条路走比较好。这类血雕的身上有火毒,只要沾上了,连皮带肉得就会被烧焦,以后渐渐火毒攻心,神态不清,发作的时候就会头疼欲裂、痛苦不堪。”她说到这里,感觉本身实在是过分于滋长对方的气势了,又补上一句:“不过那是仙魔之战之前的事情了,邪神玄襄、紫虚帝君和九曜星君计都在云天宫同归于尽以后,血雕就不存在于三界里。毕竟过了这么久,六合变迁,现在想来血雕说不定也没有这么短长。”